王师傅立马意会,他可是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虽然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
“赶快赶快!”王师傅招呼学徒们『乔装打扮一番后。
顿时,一个额头上缠著纱布、手臂上还有几道擦伤、工装裤上沾著乾涸血跡的惨重病人出现。
“走!”王师傅马不停蹄直奔车间。
到车间外面后,听到传来的一阵阵声势浩大的爭吵声,立马放慢脚步,一瘸一拐地走著。
在工人们齐刷刷的目光中,王师傅推进走进办公室。
“张队长!”
突然传来的动静,让两人的爭吵一停,张金武看向王师傅。
瞬间关心道:“老王,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有去医院看过吗?”
王师傅摇摇头:“一点小伤,没事。”
“没事?哪能没事?你看看伤的能是没事的样?”
瞬间转头怒懟金立敬:“金立敬!看看!这就是你们车间的『规矩让我们拼命赶工,出了事就推卸责任!”!
“王师傅受这么重的伤,都没忘给你车间送钢材,你们车间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真让人心寒啊!”
看著王师傅的『惨状,金立敬眼神闪烁,但嘴上仍不鬆口:
“那是意外!厂里每年都有安全培训,你们自己操作不当,怪谁?
“意外?”张金武怒极反笑。
“行!那咱们就按『规矩来!从今天起,运输队不接第三车间的单子,你们爱找谁找谁!”
金立敬脸色阴沉,张金武再一次提及这事,但他心里並不慌。
他知道厂里的规矩——运输队必须服从生產调度,否则就是违反纪律。
“张队长,你可想清楚了。”金立敬慢悠悠地坐下。
“根据厂规,运输队无故拒绝任务,扣当月工资,严重者调岗处理。”
“无故?”张金武冷笑,“王师傅差点送命,这叫『无故?”
“那是你们自己的问题。”金立敬摊手,“厂里只看结果,不问过程。”
张金武盯著金立敬,忽然笑了:“好,很好!那咱们就走著瞧!”
他转身对著跟隨而来运输队的工人们喊道:
“兄弟们!从今天起,第三车间的活,我们不运了!谁爱运谁运!”
张金武可是运输队大队长,金立敬得罪的可不是运输一队,而是整个运输队。
俗话说得好,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死规矩也能因人而动。
第三车间和运输队的矛盾很快就传遍整个轧钢厂。
下午。
第三车间。
“哎哎,实在是对不住,是那群司机师傅技术不行,马上安排重新送钢材,保证完好无损。”
金立敬对著电话那头的拖拉机厂连连点头哈腰道歉。
终於是安抚好对方。
『碰!
金立敬脸色铁青地掛断电话:“运输队就是个废物,这点活都做不好!害的老子挨骂!”
“主任,你说运输队拒接任务怎么办?”一心腹担忧道。
金立敬冷笑:“他们敢?!就张金武那怂蛋,他还敢跟厂里的规章制度对著干?我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