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孟玉楼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尖叫,用尽全身的力气和意志,身体拼命向侧后方闪躲,同时手中紧握的银簪如同毒蛇反击,带着破风声,狠狠地朝着李衙内抓来的手腕刺去!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嘶啦!”簪尖划破了李衙内昂贵的锦缎袖口,在他手腕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小贱人!你敢伤我?!”
剧痛和见血更加刺激了李衙内的凶性!他暴怒地嘶吼着,动作更加凶狠!两人在狭窄的亭角瞬间扭作一团!
孟玉楼拼死抵抗,但她那点力量在暴怒的成年男子面前如同螳臂当车!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李衙内的大手如同铁钳般狠狠抓住了她握着银簪的手腕,几乎要将她的腕骨捏碎!
“呃!”孟玉楼痛哼一声,手指不由自主地松开,那支寄托了她尊严和反抗意志的银簪脱手飞出,“叮当”一声脆响,跌落在地板上,滚了几滚,停在了亭子边缘。
“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李衙内狞笑着,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兴奋。
他一手粗暴地将孟玉楼纤细的双腕死死反扭到背后,用自己沉重的身体将她狠狠地顶压在冰冷刺骨的亭柱上!坚硬的木柱硌得孟玉楼后背剧痛,几乎窒息!另一只沾着自己鲜血的手则迫不及待地伸向她单薄的衣襟,粗暴地去撕扯那层脆弱的屏障!
粗重的喘息和污秽不堪的言语如同毒气喷在孟玉楼的脸上。
“给脸不要脸的贱!装什么三贞九烈!等爷玩够了你,看你还拿什么装!乖乖让爷舒坦了,说不定爷还能发发善心,给你那快死的老娘一口薄棺!否则…呃?!”
就在这千钧一发、孟玉楼衣襟即将被撕裂、绝望如同冰冷的湖水即将将她彻底淹没的刹那!
“呔——!!!”
一声如同九天惊雷、裹挟着无边怒火的暴喝,猛地从亭子周围那茂密得如同鬼蜮的芦苇荡深处炸响!
栖息的水鸟被惊得“扑棱棱”尖叫着冲天而起!
“何方采花淫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行此禽兽不如之举!给我拿下——!!!”
吼声如同天罚降临,带着凛然正气和滔天杀意!
李衙内魂飞魄散!肝胆俱裂!
他如同被冰水从头浇到脚,所有的瞬间熄灭,只剩下彻骨的恐惧!
他猛地扭头,只见三道黑影如同撕裂阴影的魔神,毫无征兆地从近在咫尺、几乎触手可及的枯黄芦苇丛中暴射而出!速度快得超越了人眼的极限,只留下三道带着死亡气息的模糊残影!
为首一人,身形魁伟如山岳倾轧,面容冷硬如万年玄冰铸就,一双虎目之中寒光爆射,如同实质的利刃首刺人心!正是王进!
他浑身散发着恐怖杀气,如同捕食的巨兽,带着碾碎一切的狂暴气势,首扑李衙内!
另外两人则如同鬼魅附身的猎豹,一左一右,身形如电,瞬间封死了李衙内所有可能闪避和逃窜的角度!动作迅捷、精准、配合得天衣无缝!显然早己将这片绝地化作了天罗地网!
“什么人?!我乃清河县…”
李衙内心胆俱寒,色厉内荏地尖叫着,下意识地想要报出他爹的名号震慑对方,同时想松开钳制孟玉楼的手去摸腰间的佩剑。
但王进岂会给他一丝喘息之机?!
“住口!管你是什么阿猫阿狗!”王进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碰撞,带着官面上拿人的堂皇正气和无边威压,瞬间将李衙内那点可怜的依仗碾得粉碎。
“强掳民女,欲行不轨!人赃并获!罪证如山!按律当诛!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