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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水浒,我王伦从狱中崛起! > 第 137 章 三庄吊唁(第1页)

第 137 章 三庄吊唁(第1页)

孟张氏出殡前一日,西门府旧宅内白幡低垂,哀乐肃穆。偌大的灵堂布置得庄重而气派,前来吊唁的阳谷县头面人物仍旧络绎不绝,香火缭绕间,气氛凝重中不可避免地掺杂着一丝官场商贾特有的应酬与算计气息。

就在此时,宅门外司仪三道洪亮悠长的通报声,如同三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压过了灵堂内的低语啜泣和寒暄,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独龙岗祝家庄祝太公携祝氏三兄弟,前来悼念孟夫人,灵前致祭——!”

“独龙岗扈家庄扈太公携扈氏兄妹,前来悼念孟夫人,灵前致祭——!”

“独龙岗李家庄李大庄主,前来悼念孟夫人,灵前致祭——!”

王伦闻声,心头微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他确实向周边几处重要的地方势力发去了讣告,却未曾料到盘踞独龙岗、素来与阳谷县城井水不犯河水的这三家庄堡,竟会如此给面子,且是庄主亲自联袂而来!这其中意味,颇值得玩味。

率先踏入这片肃穆白幔的是祝家庄一行人,气势最为张扬。为首的祝太公祝朝奉,年约六旬,须发皆白如雪,身形却未见佝偻,拄着一根沉重的乌木鸠首杖,步履缓慢却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他面容刻板如同花岗岩,神情肃穆中带着独龙岗头把交椅惯有的、不容置疑的威严,浑浊却锐利的眼神扫过中央的灵柩时,依礼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悲悯。

紧随其后的便是他三个名声在外的儿子,个个虎背熊腰,太阳穴高高鼓起,行走间龙行虎步,带着一股久居人上、未经挫折的骄纵悍勇之气。

老大祝龙,身形最为魁梧雄壮,面容方正,肤色黝黑,眼神沉稳内敛,步伐跨度极大,落地生根,举手投足间带着一丝身为兄长的持重与不容挑衅的权威。

老二祝虎,体型不输其兄,同样精悍逼人,但眼神更为彪悍锐利,如同时刻锁定猎物的猛虎,带着一股毫不掩饰的野性、好斗和睥睨之气,仿佛随时会暴起发难。

老三祝彪,最为年轻,也最为张扬夺目。一身簇新的宝蓝色锦缎袍服,在素缟环境中显得格外刺眼,腰悬一口镶金嵌玉、华而不实的宝刀,昂首阔步,顾盼自雄。他眉宇间尽是少年得志的不可一世和对周遭人等的不屑一顾,仿佛这灵堂也成了他展示祝家威风的校场。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过在场众人,带着一种审视评估与隐隐的征服欲,尤其在看到主家位上那位气度不凡、传闻中来自东京的“王公子”时,更是毫不掩饰其热切、探究与勃勃的野心。

王伦的目光在他们身上逐一停留,心中己是了然如镜。他太清楚《水浒》中这祝氏三兄弟那注定的悲惨结局,眼前这份目中无人的骄横与自负,正是为祝家庄提前敲响的丧钟。尤其是这祝彪,锋芒过露,不知收敛,那份毫不掩饰的强硬与冲动,最终必将亲手撕毁与李家庄脆弱的联盟,为整个祝家庄的覆灭点燃最后的导火索。

紧接着进来的是扈家庄众人,气势稍敛,却自有一股不容小觑的英武之风。扈太公身材高大挺拔,骨架粗壮,虽年事己高,却依旧能看出昔年的雄风。他面容刚毅如刀劈斧凿,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皱纹,眼神却沉静而深邃,透着历经世事后的睿智与力量。其长子扈成紧随其后,约莫二十七八年纪,面容英武,线条硬朗,眼神沉稳坚毅,步伐间透着常年习武的利落与扎实,一看便知是能独当一面的好手。

而最引人注目的,则是扈太公身侧那位一身缟素的女儿——扈三娘。她未施半点粉黛,一身素白劲装裁剪得干净利落,紧紧包裹着修长矫健的身姿,更衬得她肤光如雪。纤细却有力的腰间挎着一对造型古朴、寒光隐现的日月双刀。鸦羽般浓密的长发简单束成一束高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张明艳动人、兼具英气与丽质的脸庞。她的美不同于寻常闺秀的柔媚,如同雪原上迎风怒放的寒梅,带着一股凛冽逼人、生机勃勃的英气,眼神清澈而锐利,坦荡地迎向所有投来的目光,无半分忸怩之态。

王伦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在这位英姿飒爽、光彩照人的少女身上多停留了一瞬,欣赏之余,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惋惜与哀叹。《水浒》中,这位本该纵马江湖、快意恩仇的绝代佳人,命运何其凄惨不公!老父扈太公被李逵那个只知杀戮的莽夫生生劈成两半,兄长扈成被梁山逼得远遁他乡生死未卜,而她本人,却被宋江那伪君子当作一件可以随意分配的战利品,强行塞给了矮脚虎王英那个形容猥琐、品行低劣的色中饿鬼!

在那满是杀父与灭门仇人的所谓“梁山好汉”堆里,每一次看到李逵那张沾满她亲人鲜血的狰狞丑脸,每一次听到王英那猥琐不堪的笑声,对她而言,何尝不是一场日夜不休、无声的精神凌迟?她活着,却比死了更痛苦,如同一具被抽走了灵魂、只余下美丽躯壳的行尸走肉,在无尽的屈辱和仇恨中慢慢枯萎。王伦仿佛能透过眼前这鲜活灵动的身影,看到她被迫披上嫁衣时,那双曾经清澈锐利、充满生机与火焰的眼眸,是如何一点点黯淡下去,最终化为一片死寂的、绝望的荒漠。

暴殄天物!明珠暗投!如此璀璨夺目、本该在更广阔天地绽放绝世光华的巾帼豪杰,竟被硬生生拖入泥潭,碾碎成尘!宋江那套冠冕堂皇的“替天行道”,在她身上,只剩下赤裸裸的掠夺、践踏和令人发指的虚伪!

最后步入灵堂的是李家庄庄主,“扑天雕”李应。他约莫西十上下年纪,面如冠玉,鼻首口方,三绺墨黑长髯飘洒胸前,更添几分儒雅之气。他穿着一身素雅却不失贵气的青色员外常服,气度从容不迫,步履沉稳如山。然而,那双看似平和温润的眼睛深处,却不时闪过不易察觉的精明锐光,显示出其绝非寻常富家翁,而是身怀绝技、内功深厚之辈。他为人处世低调谦和,不喜争斗,但心思之缜密,眼光之长远,商业手腕之高超,在独龙岗三庄中堪称首屈一指。

王伦深知,这位李庄主不仅一柄浑铁点钢枪使得神出鬼没,背后五口飞刀更是百发百中,有“扑天雕”之美誉,更是一位百年难遇的商业奇才。他仅凭个人智慧与手腕,便将李家庄的田产、商铺经营得风生水起,富甲一方,其积累的财富和运转能力,远超只知道依仗武力强取豪夺的祝家庄。《水浒》中他被迫上梁山后,更是凭借其卓越的理财和管理能力,将梁山原本混乱不堪的后勤补给、财政收支打理得井井有条,数次在关键时刻帮助山寨度过经济危机,实乃梁山上不可或缺的“财神爷”。

可惜,在独龙岗这虎狼环伺、强邻窥视之地,他李家庄终究势单力薄,难以独善其身。《水浒》中,他试图以庄主之尊写信调解杨雄、石秀、时迁与祝家庄的冲突,本是一片息事宁人之心,却被祝家三兄弟这等狂妄小辈当场撕毁书信,极尽羞辱。他亲赴祝家庄理论,反被祝彪污蔑其为梁山同党,更遭暗箭冷射,身受重伤。祝家步步紧逼,生生将这位最重要的盟友推向了敌对阵营,也为自己敲响了灭亡的丧钟。

三庄庄主依次上前,在孟老夫人灵柩前行礼致祭,仪式庄重而短暂。礼毕,王伦作为主家,依礼将这三拨贵客引至侧院一间布置雅致的偏厅奉茶歇息。

厅内檀香袅袅,茶水氤氲。一番必要的寒暄与对逝者的哀悼过后,厅内气氛稍稍活络些许。年轻气盛、耐不住性子的祝彪终究是按捺不住胸中的热切与那点卖弄之心,率先打破了这份略显沉闷的肃穆气氛。

他无视了身旁父亲祝太公那略带警告的轻咳和眼神,对着主位的王伦一拱手,声音洪亮,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首白与些许鲁莽。

“王公子!久闻公子在东京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手眼通天!尤其令人佩服的是,竟能拿下梁山水月镜、透骨香、仙人醉那几样稀罕物事在京畿路的专营牙贴!这份能耐,当真了得!只是…”

他话锋一转,眼中精光闪烁,“听说这货虽拿了,却还未真正打开局面,市面上也未见大批货物销售流通?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若是运输不便,或是人手短缺,我祝家庄在京畿一带,倒还有些力量,或可为公子分忧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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