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坠心惊肉跳地跑出来,一眼看到淳崖身后背着孩子往自己屋子去,扭头进了厨房喊了厨子一起热粥并做几个小菜。
余媗已经伸手把晕倒孩子的衣服都扒下来了。
梁云禾倒吸一口气,听余媗描述想象的到他身上的伤严重,但是亲眼看到密密麻麻的伤痕血道还是让人毛骨悚然。
余媗在军营这么多年,最擅长外伤,她抬头对梁云禾道:“有药箱就拿来。”
梁云禾点头转身就跑,不多时就拿了一个药箱过来,身后的粉珠端着一盆热水放在床头。
“先擦擦再上药吧。”
余媗瞥了她一眼:“我要把他脱光了,你先避一下。”
梁云禾迟疑一下,对正在给孩子把脉的易师叔道:“我就守在外面,易师叔若是需要配什么药材尽管喊我。”
易师叔语气倒是轻松:“我们这三个会医术的呢,放心吧,淳崖你也出去。”
淳崖自那孩子被脱了衣裳腿就僵住了,听了这话呆愣楞的站在那没反应。
梁云禾一时情急,伸手拉住他袖子往外拽:“快出去,别在这耽误大夫们。”
淳崖踉踉跄跄的跟她出了屋子,粉珠已经又跑去烧水了。
梁云禾见他这样子,叹息一声:“他身上不是你伤的。”
淳崖额头汗津津的,双手紧握成拳,闭上眼睛咬紧牙,许久才开口。
“我小时也这样过。”
梁云禾骇然。
“淳崖”
淳崖脸色发白:“我五岁那年实在受不住打,才逃到山上想要活条命,结果运道好被师父捡到正元观中。”
短短一句话说的梁云禾屏住呼吸,不知道该说什么。
淳崖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梁云禾没想到整日笑嘻嘻乐天派的淳崖竟然童年如此不幸。
一时有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
她的思绪又飞到妈妈那里,一年半了,她发现自己消失了吗
祁行周一进院门就看到淳崖和梁云禾两个人并排站在淳崖屋前。
两人站的并不近,但是气场却又感觉极近,一股淡淡的悲伤弥漫在两人之间,像是把两个人笼罩在一起。
他心中一动,心下微沉,快步上前一把拉住梁云禾的手。
“云禾?”
梁云禾被他声音惊了一下,迷茫地看着他俊朗的脸,回过神来,糯糯叫了一声。
“行周,你怎么来了。”
祁行周稳了稳心神,伸开手与她十指紧扣,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才觉得自己抓住了她。
“出什么事了?”
梁云禾摇摇头:“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个孩子受了伤,易师叔空青和余媗正在里面给他医治。”
祁行周没问里面的孩子如何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