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住流光的手,将他指尖的笔卷到自己掌心,然后说:“我帮你写。”
玉流光狐狸眼微弯。
“好啊。”他抽回手,“作业不多,二十分钟能写完,二十分钟后你离开。”
“……”
蔚池摸着这只带点温度的笔。
他没应声,垂眸坐在书桌前。
青年成绩非常好。
在学校常年年级第一,整个薇尔没人不知道他的。
不论是兴趣课还是主课,他似乎都能游刃有余。
薇尔每年特招生名额不多,出于阶层考虑,其实没多少成绩好的贫困生会选择这样的学校。
处处是攀比,处处是压力。
最重要的是,精英班人才辈出,如果连成绩的优势都丢了,在这样的环境中更容易步步消沉。
只有玉流光是例外。
似乎无论到什么样的环境,他都能游刃有余,蔚池觉得自己会喜欢他,完全是理所当然的。
谈了恋爱,尝了他的好,更不愿意放手了。
他垂眸,笔锋触在纸面,模仿着那凌厉的字迹。
没多久作业就完成了。
蔚池不愿意离开。
他转头,看见玉流光在低头看手机,不知道又在和哪个备胎聊天。
他伸手去抓他的手腕,丢开黑笔,吻了过去。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促使青年眼睫不由微抖。
手中的手机很快掉在床的软被里,他眯眼去看蔚池,又扫过角落里那个一动不动注视这边的男鬼,最终没有选择推开他。
“蔚池。”
吻的间隙,玉流光仰起修长脖颈,轻喘着问他:“房间里不止我们,你确定还要继续吻下去?”
蔚池道:“还有谁?”
“谁知道呢。”
蔚池低头吻他,然后看了眼四周。
他注意到相框里的裴述。
无论从什么角度看,照片里那双黝黑的眼睛好像都在注视他们。
再亲密又怎么样,一块长大又怎么样,还不是只能看着他抱着流光。
蔚池就当这个人是照片里的蔚池了。
至于其他人,他能确定浴室洗手间没藏人,除非衣柜里还藏着一个——不过不要紧了,他现在就想吻他。
蔚池的吻很快又落了下来。
炙热、湿润,停留在青年脆弱的下眼睑处,他伸手搂着蔚池的颈,雪白修长的手贴着他宽阔的肩,轻喘:“蔚池,你是不是不止一种怪癖,你还喜欢被别人看到?”
蔚池收紧下颌,捏着他的下巴用力亲:“——随便吧。”
他就想亲他。
从眼睑吻到脸颊、鼻尖,唇中央。
两人的呼吸彻底缠绵,分不清是谁的,蔚池抵着他泛红的鼻尖,低头去亲他的唇。
两片唇柔软,吻下去时会抵到齿关,他轻轻舔舐他的唇面,舌尖偶尔滑入其中,氤氲的热气彻底将温度升了上去。
身躯紧贴,衣服在一块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