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是紧急想的,庄纵哪有准备那么齐全,不过生日宴就在庄家举办,他的房间有笔,他立刻就告诉流光这一点。
玉流光微微歪头看着他。
那双和山风一样清冷的狐狸眸看着他,像在审视,又像单纯想看他慌张、紧张的模样。
被这样看着,庄纵如他所愿心脏跳动速度很快。
扑通、扑通、扑通。
他觉得自己快玩完了。
他没法在这样的眼神下再支撑一分钟,不到一分钟他一定会丝滑道歉,告诉流光是自己小心眼,其实就是不想看他和别人亲密。
庄纵那时按住手腕内侧,不听话的小狗几个字已经彻彻底底被洗干净了,连一点痕迹都不留。
他低头看了一眼,又抬头,收敛了嬉皮笑脸,准备丝滑道歉。
可就在这时,玉流光收回了视线,轻飘飘对他说:“好啊,不过现在不行。”
庄纵问他:“那什么时候行?”
“晚点吧。”玉流光说,“陪裴述过完生日。”
“……”
庄纵有时候觉得流光是故意的。
就像山里狡黠灵动的狐狸,就爱耍弄人类,看着人类在他的森林里乱转,看着他在他的心上撞来撞去,找不到出口。
庄纵压下了嫉妒。
他决定下次轮到自己生日的时候,也让流光这样陪自己一天。
生日礼物要比季昭弋的那份木雕更独特——流光如果不肯满足他的愿望,那他就丝滑求他。
于是下午五点多,庄建业有事和裴述聊,得了空,两人就一起回了庄纵房间。
庄纵想的是,取笔,然后让流光在他手腕写个听话的小狗,腹部写个流光的小狗——其实写的可以更过分一点,但他猜流光不会答应。
何止是不答应,到头来这两个地方都没写。
先是亲到一块,再是事情更不可控制起来。
庄纵被他踩着几乎要爆炸的位置……踩得太轻了,甚至不如用手,他没得到满足,于是在窗外的风声中用哑声求流光踩重一点。
他低头圈住他的脚腕,见他还是没搭理自己,于是自己掌控着手中细腻的肌肤,往下碾。
“……不听话。”玉流光抬腿制止了脚腕上的力道。
他坐在软椅边垂头,庄纵很热,抬头望着他,看着他的长发,看着他过于出众的脸。
流光留长发特别有书卷气。
挺翘的鼻尖在灯光下掠下一抹阴影,眼睫低垂着,或许是在看他,又或许在看他藏在裤中的并不好看的东西。
只是不轻不重一踩。
庄纵就喘了声,低头去咬他的手指,呼出的热气将这只雪白的手扑上一层薄薄的雾红。
玉流光拿起了桌上的笔。
他撬开笔盖,端详两秒,笔通身漆黑,笔尖一抹银光,从笔头看到笔尖,他勾住这支笔,垂下视线用意味不明的语气对庄纵说:“上次的笔漏墨了,这次不漏了?”
庄纵很难在这种状态中寻找正经聊天的理智。
他低头,燥热,额角的汗掉了下来,忍不住狼狈地朝那微抬的鞋尖靠,含混道:“那次没注意拿的笔漏墨……我网上买的,回去就给差评了。”
玉流光感觉鞋尖抵上坚硬。
他蹙眉,躲开庄纵的贴近,用笔的顶端去推他靠近的额头,“这支笔很难洗。”
庄纵:“是的……”
玉流光说:“我上次洗了很久的手都没洗干净,后来是裴述给我去超市买了洗墨水的工具,哦裤子和外套洗不干净了,裴述洗了十多遍,最后告诉我把我衣服搓坏了,你知道那衣服裤子多少钱吗。”
“……”庄纵哑然。
他在潮热和混乱中抬头,眼睛虚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那、那我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