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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好像不错。”
她可能会说,或者。
“鸡蛋好像有点老。”
诚司会点点头,回答:“火候刚好。”
或者。
“明天我注意。”
白天,他们有时会出门,在这个被无形界限框死的小区里“散步”。
这是循环的一部分,大概是为了防止他们彻底疯掉而设定的“放风”时间。
小区的范围不大,中心有个干涸的喷泉水池,几棵和窗外那棵一样的、永不变化的树,一条蜿蜒的、永远干净得不自然的小路。
他们会并排走着,很少说话。
芙兰有时会停下来,看着那些毫无意义的绿化。
偶尔会遇到其他“居民”。
那个提着土豆青菜的老太太,那个总是追着一个红色皮球的小男孩,那个穿着运动服、永远在慢跑的中年男人。
他们的表情永远温和而空洞,说着设定好的台词:“天气真好啊。”
“吃了没?”
“散步呢?”
“真恩爱啊。”
芙兰会敷衍地点头回应,诚司也只会回复一下。
他们是彻底被修改、被同化的存在,是这个牢笼完美的装饰品。
而她,和他们不一样。
他尝试过和“居民”进行更深入的交流,不过没什么暖用。
有一次,在超市购买永远那几样商品时,他推着购物车。
“你试过走远一点吗?比如,走出小区大门?”
芙兰正拿着一罐永远同一个牌子的咖啡粉看着,闻言,手指微微一顿,没有看他,声音压得极低:
“试过。会‘重置’。在你意识到之前,你己经转身往回走了,并且会觉得本来就是要回来的。物理界限是死的,思维上的界限更麻烦。”
又是一个“夜晚”。
晚饭后,通常是芙兰定义的“解决需求”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