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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仍在继续,循环永无止境。
新的区域带来了新的日常,新的折磨,新的微不足道的发现,以及。。。。。。新的、更加纠缠不清的氛围。
等待着一个似乎遥不可及的尽头,或者下一个意想不到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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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流逝在这个循环里早己失去了线性意义。
或许是一千次重置后,或许是第一千五百次。
两人的生活倒是一如既往地继续。
就在某个连记忆都让芙兰感到厌倦的时刻——
没有任何预兆,甚至没有通常重置时那瞬间的模糊感。
就像有人猛地扯掉了旧背景布,瞬间换上了一幅全新的、但同样凝固的画卷。
前一秒还是出租屋窗外那几乎不变的陈旧黄昏和嘈杂人声,下一秒——
剧烈的、带着咸腥气息的狂风猛地灌入鼻腔!
视野所及,是无限开阔的、略微暗沉的天空。
脚下不再是熟悉的地板,而是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及膝的深绿色草丛,草叶在狂风中剧烈地摇曳,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诚司和芙兰正站在一处向外延伸的巨大峭壁平台边缘。
平台之下数百米,是咆哮的、灰白色的大洋。
灰白色的浪涛以一种永恒不变的、充满力量感的姿态,疯狂地拍打着下方黝黑坚硬的礁石,碎成漫天冰冷的泡沫。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是这个世界新的背景音。
极致的空旷、原始的自然伟力,以及一种刻骨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荒凉感,瞬间取代了那个逼仄吵闹的老旧小区。
厚重的云层低低地压下来,仿佛触手可及。
整个世界被一种末日般壮丽而苍凉的氛围所笼罩。
“。。。。。。怎么回事?”
芙兰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乱,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
她环顾西周,碧绿的长发在狂风中疯狂飞舞,如同燃烧的绿色火焰。
她能清晰感觉到,那层困了他们三年多的无形屏障。。。。。。消失了!
至少,范围扩大到了眼前这片难以望到边际的高原!
诚司的反应比她稍快一丝,他己经迅速扫视了环境。
反手握住芙兰的手腕,将她稍稍向后拉离了峭壁边缘一点——这里的风大得似乎能把人吹下去。
他们转过身。
身后,不再是熟悉的居民楼,而是一座高大、荒凉、矗立在延伸高原平台中央的哥特式别墅。
深黑色的、仿佛玄武岩砌成的墙体,在灰暗天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黑中透暗红的橡木构成了门窗和装饰,显得沉重而压抑。
房屋正门毫不意外地正对着他们所在的悬崖边缘,仿佛在冷漠地注视着每一个可能的坠落者。
屋前没有花园,只有几株扭曲干枯的橡树,像垂死老者的手臂般伸向天空。
屋后,一棵巨大无比的水杉与一座高大的烟囱相对而立。
水杉枯黄的针叶如同泪雨般在狂风中沙沙飘落,而烟囱口正冒着淡淡的、几乎是凝固的炊烟。
看到那炊烟,芙兰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股渗入骨髓的寒意。
这个世界。。。。。。似乎会根据他们的心理反应进行反馈?
她刚觉得冷,呼啸的风瞬间变得更加猛烈,如同冬日冰原上的暴风,卷着零星冰冷的雪花抽打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