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案件都设计得道德模糊,迫使她在法律条文与人性之间做出选择。
有时是贫穷母亲为生病孩子偷药;有时是受虐妻子对施暴丈夫的反击;有时是绝望上班族挪用公款为支付亲人手术费。
每个案件都刺痛她作为法官的神经,挑战她多年建立的法律信念。
“有罪向前,无罪向后!”
空洞的声音不断重复,毫不留情。
起初,她坚持用法律分析每个案件,但总遭到电击惩罚。
她尝试随机选择,同样遭受痛苦。
她试图不选择,但犹豫不决本身也会触发惩罚。
一次又一次,她倒在地上,身体因电击而痉挛。
汗水浸湿了高级套装,发型凌乱,妆容花掉。
上杉和纱从未如此狼狈过。
“我必须找到模式。
她喘息着对自己说,强迫自己用理性思考。
“这些审判。。。。不可能是完全随机的。”
她开始记录每个案件和结果,用口红在站台地面上做记号。
但每次电击后,记号都会消失,仿佛空间本身在阻止她寻找规律。
孤独开始侵蚀她的心智。
在这个没有生命、没有变化的空间里,唯一的声音就是那个要求判决的空洞指令和她自己痛苦的呻吟。
她开始自言自语,只是为了听到人类声音,即使是自己的。
“父亲会怎么说?”
她苦笑想道。
“上杉家的女儿,沦落至此。”
她想起父亲严格的教导:法律是神圣的,法官是法律的化身,必须超越个人情感。
但在这里,这种信念似乎毫无价值。
不知经过多少次失败后,和纱蜷缩在角落,开始抽泣。
这是她成年后第一次允许自己如此脆弱。
在真正的孤独中,所有头衔、成就和家族背景都失去了意义。
她只是一个人,一个被困在噩梦中的普通人。
“我做不到。。。”
她哽咽着。
“无论我怎么做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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