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更汹涌的疯狂。
教徒们尖叫着,有的逃跑,有的更加疯狂地冲上来。
她漫步其中,像一场无声的死亡风暴。
手指轻点,空气扭曲,生命便以各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消逝。
红与白西处飞溅,将这座废弃教堂染成地狱般的绘卷。
她没有表情,没有情绪波动,仿佛只是在清理碍眼的灰尘。
我站在原地,僵首着,一半属于人类的眼睛因恐惧而圆睁,另一半异质的眼冷静地记录着这场血色盛宴的每一个细节。
幻觉与信息飞速闪过:生命体征消失、下一步的预判、威胁的颜色。。。。。。异质的信息与我胸腔里疯狂跳动的心脏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这项工作似乎。。。。。。并没有终点。
我看着她,脑海里莫名闪过这个念头。
清除,无尽的清除。
眼前的所有一切。。。。。。我未来也会像这样,清洗一个又一个吗?
孩童的大脑虽无法理解,但我能适应。
几分钟后,教堂安静下来。
只剩下浓稠的血腥味和满地的狼藉。
她站在尸山血海中央,灰白的衣裙上没有沾染一丝血迹。
她回头看我,目光落在我依旧流血的眼眶上。
“疼吗?”
她问。
我咬着牙,点点头,又迅速摇摇头。
她走近,再次用那冰冷的手指触碰我的脸颊,划过异眼的边缘。
“会习惯的。”
她说。
“以后你会见到更多。不同的异类,都需要被清除。”
她带着我,离开了那片被死亡笼罩的区域。
我们在这个城市最阴暗的角落穿行,她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又完全超然于其外。
她找了一间空置的破屋,扔给我一些干净的布和清水。
“处理一下。别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