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善人,外面的声音想必你己经听到了。”苏文道,“你的武家戏班的人,己经全部被我杀光,现在只剩下你一个孤家寡人了。”
“你苦心经营了大半辈子的武家戏班,彻底垮台,只剩下你一个连路都走不动的光杆老大。”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对我武家班下手?武家班和你有何恩怨。”大善人,连说话都要大喘气。
“来人,把花瓶抬进来。”苏文道,“我要让她和蛇女,一起看到大善人受到公正的审判。”
“好!”两个山贼答应一声,很快将瓶女抬了起来。
另外两个人,将蛇女也小心翼翼放到了对面。
此时,瓶女也不再笑了,大概是笑累了。
“这个东西叫做真理。”苏文掏出枪来给大善人看,“你们戏班里的绝人大多数都是被这东西杀死的,若没有这东西,我们五个人不可能灭得了你武家戏班。”
“真理!?”武老爷目光看了过去,觉得这东西似乎并没有那么神奇,就是一铁疙瘩而己。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会做真理,真理被我掌握着。”苏文道,“既然我手里握着真理,那么我就要做真理应该做的事情。”
“如果我掌握了真理而不去承担真理该承担的责任,恐怕天道都不会让我降临到这个世界。我想真理的责任应该是,消灭像你这种罪恶。”
人群都奇怪的看着他,他们都听不懂。
“大善人,你表面是大善人其实是最大的恶人,众生都被你愚弄了。”苏文脸上全是戏谑,“今晚我会让你得到公正的审判。”
“你做的事情己经伤害了天理,我和你武家班无冤无仇,但我要代表天理审判你。”
“你没有资格审判我!”武老爷咆哮起来。
“我没资格审判你?”苏文神情凝固。
“不错!”大武老爷冷冷道,“你要是说为了报仇、为了抢银子而杀的我,我无话可说。但你要说代表天理来审判我,那你就没有资格。”
“因为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天理!”
“你可知道,我当年受了多大的苦难?”
“如果这世界上存在天理的话,我受苦受难的时候,天理何在?”
“哦?”苏文语气平静异常。
“五十年前,我还是一个三岁小孩。”大善人语气平静,“那时候,家乡遭了蝗灾,家里没有任何收成。贪官墨吏来收税的时候,还一文钱不肯少收,我家不得不把最后一口口粮交出去。后来我家父、家母,太爷,太奶,全部饿死……”
“让仅仅只有三岁的我,流落街头。后来我才知道,我之所以活着没有饿死,是因为母亲,用她的血,喂养的我。”
“爷爷把家母的肉煮着给我吃完之后,才咽下最后一口气。”
“流落到街头的那段日子,我和野狗抢吃的,被那些富家少爷当畜生一样踩在脚底下,甚至有一个富家少爷在我身上连捅了十二刀,刀刀都不致命。我痛的满地打滚,而他却在那里哈哈大笑。”
“我在街头差点冻死,吃着发霉的剩饭。然而,那些富家老爷们,却天天进出青楼,把吃不完的剩菜剩饭往水沟里倒。”
“这位公子,你告诉我,告诉我,这世界上有天理吗?”大善人的声音近乎癫狂,“我受苦受难受尽折磨的时候天理不在,那么此刻天理也没有资格审判我。”
苏文神情冷漠,没有理会。
“从那时候开始,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看没人理会自己,武老爷声音里全是怨毒,“这个道理就是,这世上根本没有天理。人,只有心狠,才配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