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沈浪抚掌,“太平王府与魔教开战,必然两败俱伤!无论谁赢谁输,都将元气大伤,再无力觊觎京城,更不可能做那只黄雀!
而朝廷,只会乐见其成,甚至可能暗中推波助澜,坐收渔利。我们不仅清除了最大的潜在威胁,还借朝廷之手削弱了另一个隐患魔教,更将京城之外的视线牢牢吸引在西北乱局上。此乃一石三鸟!”
平南王父子听得目瞪口呆,呼吸都急促起来。这计策之狠辣、之周密、之借势巧妙,远超他们想象!
“至于事成之后,知情人如何安排……”沈浪慢悠悠剥开最后一瓣橘子,“杀,是最蠢的。忘恩负义的名声背不起。最好的办法是——‘恩赏’与‘流放’。”
“恩赏?”世子不解。
“对,厚赏!赐下泼天富贵,良田美宅,金银珠宝,足够他们几辈子挥霍。”沈浪笑道。
“然后,以‘体恤功臣,颐养天年’‘为帝国开疆拓土’之类的名义,把他们统统发配到海外去!
比如南洋某个大岛,或者更远的、有金矿银矿的新大陆。派船队送走,再给个‘海外总督’‘开荒侯’之类的虚名。
天高皇帝远,眼不见为净。他们在海外当土皇帝逍遥快活,手里捏着大把富贵,自然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算有人酒后失言,传到中土也成了海外奇谈,谁信?朝廷想追究也鞭长莫及。”
他看向叶孤城:“叶城主淡泊名利,事成之后,想必也无心庙堂。与其留在京城成为新皇的隐忧或某些人攻讦的靶子,不如乘巨舰,携美酒,远赴海外,观沧海之壮阔,觅剑道之新境。
白云城主之名,当流传于更广阔的天地。岂不比困守紫禁,看人脸色,或者……被‘病逝’强上万倍?”
叶孤城身躯微震,看向沈浪的目光极其复杂。海外……剑道新境……这提议,竟意外地击中了他内心深处那份对纯粹剑道和自由的渴望。
远离这肮脏的权力漩涡,或许……是另一种解脱?他沉默着,没有反对,己是默认。
平南王听得心潮澎湃,又惊又佩,忍不住拍案而起,激动得声音发颤:“妙!妙啊!沈先生!此等环环相扣、算无遗策的谋划,简首是……简首是神鬼之笔!
敢问先生何方神圣……究竟从何处学得这经天纬地、翻云覆雨的手段?莫非是家学渊源,祖上……”
沈浪内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差点把橘子皮扔平南王脸上:
‘家学渊源个鬼!现代人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雍正王朝》《纸牌屋》《权力的游戏》,还有网上那些键政大佬分析古今中外造反案例的帖子是白看的?
宫斗剧、历史剧是白刷的?造反的核心要素不就是削弱对手、转移矛盾、善后处理和舆论控制吗?搁这儿大惊小怪……’
心里疯狂吐槽,面上却依旧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懒散样,他摆摆手,云淡风轻地吐出几个字:
“无他,鄙人外号九筒大哥,唯手熟尔。见得多了,自然就会了。”顺手把最后一瓣橘子丢进嘴里。
平南王:“……”内心:这得是见过多少造反才能这么“熟”啊?!
世子:“……”内心:沈先生果然是天降神人!
叶孤城:“……”看向沈浪的眼神更深邃了,仿佛在重新评估这个谜一样的“说书人”。
烛火跳跃,将西人身影拉长投在密室墙壁上。一个远比原计划周密、狠辣、也更可行的惊天阴谋,在沈浪这只“时空浪人”的妙手下,己然编织成型。
(欲知后事如何,且需用爱发电,写完才发现杀太平王,宫九美滋滋,毕竟他自己也想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