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猛地想起关键,眼神纠结,困惑道:
“可……可你为啥要去杀太平王?那可是亲王!就算他不是东西,这……这篓子可是捅破了天!
还有,那‘老头子’吴明又是何方神圣?能让宫九那疯子都敬畏如神?你竟……竟约他在紫禁之巅决战?!”
花满楼脸上忧虑更深,带着一丝探寻:
“沈兄,陆小凤所问,亦是花某心中疑惑。太平王身份尊贵,牵一发而动全身。那吴明……听宫九语气,绝非善类,深不可测。
紫禁之巅……此地太过敏感,恐非善地。”
他的声音温润,却透出山雨欲来的沉重。
沈浪走到窗边,推开被气劲震歪的窗棂。
夜风涌入,吹拂他微乱的发丝。
他背对着两人,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丝坦诚:
“陆小鸡,花兄,我做人,向来最是坦诚。”
他转过身,脸上挂着那招牌式的慵懒笑容。
“太平王朱瑞,暗中招兵买马,勾结江湖败类,谋反之心昭然若揭。他死,算不算天经地义?为民除害?为国锄奸?”
“谋反?!”陆小凤倒吸一口凉气,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
这比他想象的“私人恩怨”劲爆百倍!
他下意识地压低声音,仿佛怕被无形的耳朵听去:“老沈,你……你是说真的?这……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证据呢?”
“证据?”沈浪嗤笑一声,“我行事,何须向他人呈堂证供?天知地知,他知我知,够了。”
他顿了顿,目光在陆小凤脸上扫过,带着一丝促狭:“至于为何是我出手……或许是我路见不平?又或许……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陆小凤脑子飞快转动,沈浪那鬼神莫测的武功、无所不知的“说书人”身份,在他心中瞬间串联,一个大胆到他自己都不敢信的念头脱口而出:
“难道……沈兄你是……是大内供奉?皇帝的秘密高手?!”
这念头一出,逍遥王的立场、王府秘辛的了解,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沈浪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好好好,这可是你脑补的,我可没骗你。
这笑容落在陆小凤眼里,无异于默认,惊得他心尖儿一颤。
沈浪话锋稍转:“至于那‘老头子’吴明……陆小鸡,花兄,你们切莫小觑此人。他才是真正的——惊天动地的大高手!”
“哦?比之刚刚两人如何?”
花满楼沉声问道。
“玉罗刹?”沈浪摇摇头,“魔教枭雄,武功虽高,格局有限。
吴明……完全不同。此人之天资,百年不遇,犹在宫九那疯子之上!更可怕的是他的城府,他的野心。”
他续道,“此人少年时便己武功惊世,本可名动天下,却不知为何选择了隐于幕后。
他一手创建‘隐形人’组织,网罗天下奇人异士、顶尖高手,势力触角遍布西海,深不可测。其目的,绝非简单的称霸江湖。”
“隐形人?!”陆小凤失声,“就是沈兄你之前在珠光宝气阁提过的那个,盯上霍休财富的组织?”
“不错。”沈浪点头,“霍休那点财富,不过是他们庞大计划中微不足道的一环。
他们想要的,更多,更大。公孙大娘,很可能也是他们组织的一员,或是外围棋子。红鞋子的行动,未必没有吴明的影子在背后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