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三月七感到气恼时,停云带着三人从另一条路继续追击过去。]
[一路追到一处空地时,卡芙卡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住上来的几人,“欢迎,列车团的各位,你们逮住我啦。”]
“啥?这就逮住了?”
不少百姓眼睛瞪得溜圆,“先前躲得跟泥鳅似的,又是留字条又是关大门,怎么这会儿反倒站着不动了?莫不是哄人的吧?”
一进城出售猎物的猎户皱眉道:“准是有诈!哪有猎物自己往网里钻的?指不定这空地底下埋了啥机关,或是等咱星姑娘靠近了再使坏呢!”
看到卡芙卡如今投降似的情景,诸多百姓表示不信。
先前跑得那么快,怎么现在就未战先降的呢!
…………
[星见状,双手叉腰,嚣张道:“你完了,投降吧!”]
[卡芙卡看向星,眼中露出笑意,并未答话。]
[“亮牌吧,卡芙卡。”瓦尔特盯着对方,扶了扶眼镜,“我们来到这里,应该都在你的计划之中。”]
[“不是计划,是「未来」。”卡芙卡摇摇头,开口道:“我们在无数的未来可能性中施与干涉,将最好的「未来」变成现实。”]
[“不要抬举我们,瓦尔特,星核猎手也只是「命运的奴隶」。”]
张良捻着素色长须,望着天幕中卡芙卡的身影,眉峰微蹙,轻声叹道:“‘于万千未来中择其优者’,此语听来,竟似将天下万物都作了棋盘棋子,任其拨弄。可既这般说,又为何自谓‘奴隶’?”
他踱了两步,眸中闪过思索:“若真有择选未来之能,既能出手干涉,怎又甘为奴隶?莫非……是因那名为艾利欧者?”
“此人有能窥未来诸般可能,勘破那达成善果的路径,再编排所谓‘剧本’。星核猎手一行,便需依着他预见的‘正途’行事,方能将那更优的未来化为实景。”
“如此说来,他们纵有行事之由,大体走向却需合着艾利欧所见的‘命数’轨迹,便如被无形之手驱使一般——这便是他们自谓‘命运奴隶’的缘故吧。”
思忖着,张良停了脚步,望着天幕,语气添了几分沉凝:“寻常奴隶,是受主人驱遣,失了人身自由,生死荣辱皆由人定;而这些星核猎手,怕是以‘命运’‘未来’为其主。”
“卡芙卡说‘非是计划,乃是未来’,又言‘非主动为之,乃是顺既定之向’,这不正像那奴隶难违主命?看似有行动之权,实则困于‘命运’之框,难脱那无形的辖制。”
“二者虽一为具体之人,一为虚幻之理,可这被强梁之力束缚的滋味,想来是一般的。”
…………
[对于卡芙卡的话,三月七撇嘴道:“最好的未来?对谁而言最好的未来啊?我才不会信你会为别人着想呢。]
[卡芙卡微微一笑,“全宇宙——你信吗?当然是:对我而言。”]
[说完,卡芙卡看向了星,只见星的嚣张缓了下来,“我还有很多事情想问你……”]
[不等卡芙卡回话,瓦尔特继续开口道:“我们会带你去见罗浮将军,既然你自认清白,不妨向他解释,他自会裁决。”]
[卡芙卡摇摇头,双手抱胸,拒绝道:“不行呀,我讨厌按别人的步调做事。”]
闻言,包拯皱眉道:“方才还说自己是‘命运的奴隶’,先前也遵从那艾利欧的‘剧本’行事,如今却说‘讨厌按别人步调做事’——合着只许那‘命运’支使她,旁人便连半句安排都容不得?”
想他执掌开封府这些年,见惯了巧言令色者,也审过不少揣着私心强辩的,却少见这般那么快就前话不搭后话的。
方才还称自己是命运的奴隶’,转眼就为了这点“步调”拒人千里,倒像是只挑合自己心意的规矩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