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间,一颗散发着极强威势,闪耀着雷光的金色光球在鹿头上汇聚而成,反应过来的星当即挡在众人身前,唤出炎枪横立胸前。]
[下一秒,一道冲击波对着星猛然喷出,其中仿佛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所过之处空气都为之扭曲。]
[冲击波如汹涌的怒潮,带着无可抵御的力量狠狠撞向星。]
[炎枪接触到的瞬间,星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涌来,双脚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深深的沟壑,整个人被推着连连后退。]
[她咬紧牙关,奋力抵住炎枪,试图抗衡这股恐怖的冲击。然而,那冲击波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手臂很快开始微微颤抖,每一秒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仿佛随时都会被这股力量碾碎。]
“不好!星姑娘怕是要遭!”
一位久历战阵的老将,见此情景,心中猛然一跳,忍不住惊呼出声。
他目光紧紧盯着奋力抵抗的星,眼中满是担忧与焦急。
身旁一位儒雅的谋士亦是面色大变,失声道:“这「丰饶玄鹿」此招威力竟如此可怖,这姑娘以一人之力抵挡,着实凶险万分!”
[而与此同时,还没等星将冲击波尽数挡下,难以支撑的星闷哼一声,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飞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瓦尔特眼神一凛,迅速举起拐杖,伴随着其上幽光一闪,那蕴含着毁灭力量的攻击竟如被一股力量吸引一般,转变方向被吸入拐杖之中。]
[光芒闪烁间,危机得以解除。]
[而倒飞出去的星在空中扭转身体,翻滚一圈后稳稳落地。]
[而这时,那一击像是消耗全部力量的丰饶玄鹿显得愈发萎靡。]
[“那头鹿不行了,就趁现在,一鼓作气!”]
[三月七话音落下,星冲上前猛地一跃,球棍狠狠打在了玄鹿汇聚光球的头顶。]
[遭受猛击的丰饶玄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化为一片片金色树叶,随即消散在空中。]
[其守护的建木根系也彻地黯淡无光。]
“嘶……刚刚那瓦尔特先生的是什么手段?竟然如此轻易便将那恐怖的攻击化解!”
刘彻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满是惊骇,“可可利亚的那颗“陨星”之威就己极其骇然,可瓦尔特先生竟凭一根拐杖,就把比陨星更要凶戾的攻击收得干干净净,连半点余威都没漏出来!”
说着,刘彻语气里满是惊叹:“此等手段己非‘厉害’二字能形容!丰饶玄鹿那招以摧山裂石都不足以比较,瓦尔特先生却像收捡落叶般轻巧化解……”
“这等操控力量的能耐,怕是传说中的‘仙人手段’也不过如此!”
“如此看来,瓦尔特先生当是星穹列车之中最强也不为过了吧!”
刘彻感叹地摇摇头,他先前见星支撑不住地向后倒飞,本以为大事不妙了,没想到瓦尔特竟然那么强,轻松将其化解那致命攻击。
…………
[“景元将军说,「建木」是不可思议的仙道神通……”]
[“那头鹿看似与寻常生命无异,但即便受了致命伤也能瞬间愈合。我算是明白仙舟人为何要追随「巡猎」,铲除「丰饶」了。”]
[瓦尔特感叹道:“不死不灭的造物,一旦放任它开枝散叶,会让整个世界的生态系统彻底崩溃——”]
[“怪不得仙舟人随星舰流浪宇宙,从不在某个星球定居……”]
[公输师傅点点头,赞许地看向瓦尔特:“杨先生很有见地。可惜八千年前,身为「求药使」的先人们不能洞见这背后的隐忧——”]
[“也许他们中有人想到了,拒绝了寿瘟祸祖的「馈赠」。然而作为一整个文明,真的能抗拒长生不死的诱惑吗?”]
[“真是讽刺,智者埋泉下,愚者长不灭啊……”]
[说着,公输师傅摇了摇头:“仙舟悔愧于曾受「丰饶」蛊惑,才最终决定踏上「巡猎」征途。也许这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王阳明独自立于书院阶前,望着天幕里公输师傅的话,喟之长叹:“为断绝后患,宁可舍弃安稳定居,将文明托于星舰之上,这等决心,当真非凡。”
“仙舟人以星舰为器、‘巡猎’为志,去格这宇宙间的‘物’,与我教人‘致良知’、去人欲存天理,原是一个道理。”
说着,王阳明语气渐沉:“只是这宇宙之‘物’,比人间之‘理’更诡谲。「丰饶」赐福,本是‘善’念,却成了戕害文明的‘恶’因,恰如人心本具良知,却常被私欲遮蔽。
风过竹梢,簌簌有声,他恍若未觉,仍沉浸在对“心”与“命途”的映照中:“人间争的是王侯将相、万里江山,他们争的是文明存亡与未来。宇宙之大,竟也逃不脱‘心’的规矩——纵是神明的‘善意’,若不合于‘良知’,也成了劫难……”
思绪如潮,望着天幕,王阳明继续喃喃自语:“仙舟人欲‘翻土除莠’,谈何容易,仙舟纵有「巡猎」相助,但途中也必然前路荆棘满布,要连根拔除,这过程中所淌之血、所耗之力,实难估量。”
言罢,他轻轻摇头,似有所悟,又似仍在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