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丹枢……”符玄静静望着对方,眼神平静。]
[“丹士长见过太卜大人……您好像并不意外。”]
[符玄点点头,“嗯,「药王秘传」必藏身丹鼎司,将军和本座心知肚明。只是捉不住把柄,没法向六司问罪,只好等你自己跳出来。”]
[接着,符玄冷声哼道:“也好,将星核邪祟引入仙舟,重生建木,堕入魔阴身……这些大罪,十王司会一条一条同你清算。”]
[“罪?如果我所为有罪,那末仙舟的先祖将与我同罪!”丹枢冷哼一声,认为是他们接受了「丰饶」赐福,将后裔转化为长生种,药王秘传只是走在他们曾经走过的路上而己,寻求超脱,何罪之有?]
“引邪祟、堕魔阴,此乃断仙舟之根脉……”
韩愈看着天幕中振振有词的丹枢,摇头叹道:“将执念当正道,连‘是非’二字都嚼不明白,这般执迷,纵有千般说辞,也是自寻死路!”
“更是错把‘私欲’当‘超脱’,误将‘毁道’作‘继祖’,连‘罪’之根由都辨不清,偏拿先祖作挡箭牌——这般执迷,认死歪理,可悲,可鄙!”
韩愈望着天幕里不肯回头的身影,轻声喟叹。
旁人瞧得清明,她却捂着眼不肯醒,只抱着“先祖同罪”的执念,仿佛只要扯着先祖的名头,那些引邪祟、害生民的罪孽,便能一笔勾销。
但在他看来,仙舟先祖受丰饶赐福求长生,虽是为一己寿数绵长,纵然为己,也未想过戕害同族;她却借星核、造魔阴,把求长生的私欲变成了拖整个仙舟陪葬的祸根。
…………
[丹枢语气激昂着怀念着彼时建木玄根包裹罗浮仙舟,仙舟人捭阖星海,无可匹敌,那个在她看来无比荣光的时代。]
[继而又贬低此时受妖弓驱使,屡遭丰饶民涂炭,「十王司」甚至逼迫他们放弃长生的仙舟……]
[“可叹啊,我不怪你无知。因为我们没能出生在建木初降的时代,见证那时的奇迹。”]
[“但现在,我们还有机会,恢复古制……”]
乾隆指着天幕里激昂陈词的丹枢,指尖轻轻叩着御案,沉声道:“刘墉,和珅,你们瞧这女子——满脑子‘建木荣光’,却忘了仙舟如今靠什么立身。她若真把建木重育,让丰饶气脉再裹罗浮,你们说,那位专射丰饶孽障的巡猎星神,会不会张弓给这仙舟来一箭?”
和珅忙连忙躬身笑道:“皇上圣明!这丹枢只记着当年「丰饶」的好,忘了「巡猎」星神与「丰饶」是死敌——如今仙舟撇清「丰饶」还来不及,她倒主动把‘丰饶靶子’竖起来,「巡猎」星神若见了,哪管你是仙舟还是建木,怕先一箭射穿罗浮,省得再出第二个丰饶祸根!”
“皇上所言极是。”刘墉叹了口气,眉头微蹙道:“丹枢只念旧荣,不顾眼下——仙舟先祖弃「丰饶」、追寻「巡猎」猎杀孽物,她偏要逆着来……”
“罗浮若重沾丰饶根脉,便是把整个仙舟架在箭靶上,到时候别说‘荣光’,连灰都剩不下……”
见刘墉都这么说,乾隆哼了声,目光落回天幕里仍在激昂的丹枢,语气添了几分冷意:“蠢!只顾着攥着过去的碎影,连‘活着’的根本都忘了。”
“她求的哪是超脱,是把仙舟往巡猎的箭头上送——真等箭射下来,再喊‘先祖同罪’,也没人替她挡这一箭!”
…………
[对于丹枢的话,符玄失望地微微摇头,她还以为对方有什么高论,结果是些追求力量的老套说辞。]
[符玄表示仙舟先民与帝弓同战,毁弃建木,设立「十王司」划定生死,就是为了重新以人类的姿态活下去。]
[仙舟之上并无仙人,丹枢他们的所做所为,不过是妖孽行止。]
[二人话不投机半句多,下一秒,丹枢身边的数个魔阴身与其操控的丰饶异兽发动攻击。]
[“太卜,容我向您展示「仙人」们曾做到的事情。”]
[说着,丹枢手中权杖升腾起一股诡异黑芒,对着众人轻轻挥舞,星等人只感到一阵不适,精神、力气都有些萎靡。]
[符玄冷哼一声,双手掐诀,“上下象易。”]
[紧接着,穷观阵的虚影在符玄周身显现一瞬,星等人感受到的不适顷刻间就被清除。]
[恢复状态的几人纷纷发动攻势,将魔阴身与异兽尽数剿灭,瓦尔特拐杖挥舞,数道攻击交织,斩在了丹枢身上,对其造成了重创。]
[“为何……为何如此?”虚弱的丹枢口中呢喃,“她明明说过……”]
[“「建木」降临……会带来不死的仙躯——赐予我们星核的人……这么说……”]
“咳咳咳……赐予星核的人?!”
听到丹枢的话,各朝许多人打起精神。
朱元璋目光如炬地盯着天幕,“这股藏了许久的势力,总算是要浮头了!”
“不知是何人有如此大的本事,能够瞒天过海,将星核神不知鬼不觉带入仙舟,不被景元知晓?”
说着,朱元璋和其大臣们的眼底满是按捺不住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