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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郑毅为我挡子弹（第2页）

“狗剩子，你给老子坚持住，老子不允许你死！说好的，我们一起娶妻生子呢，你闺女还要跟我做儿媳妇呢。”荀鸿云按着郑毅的胸口歇斯底里地哭喊。

我死死抱住郑毅逐渐冰冷的身体，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

他的血浸透了我的衬衫，黏腻的温热渐渐变得冰凉。

“醒醒。。。狗剩子。。。你他妈给狗哥醒醒，狗哥不许你睡觉，打，120，快！”我疯狂拍打他的脸颊，可那双总是含着笑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了。

是他给我报信，挽救了赵秋芳的清白，如今又替我挡了子弹，救了我的性命，这情义我怎么还的了！

裘元忠一拳砸在墙上，指节迸裂出血："我妈的林子浩！"他转身就要冲过去，被王高义死死抱住。

荀鸿云跪在地上，颤抖的手还保持着按压伤口的姿势，白衬衫上全是触目惊心的血迹，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见郑毅再无回声，突然暴起，抄起地上的碎酒瓶就要往林子浩脖子上扎，我伸手挡住，玻璃碴子深深扎进我的掌心，血顺着我的手掌流下。

我却感不到任何的疼痛！

"交给警察。"我声音嘶哑得不像人声，"交给法律，我不能在失去兄弟了。"

我的脑子里仅存一丝理智，我不能再失去兄弟了，我看着躺在地上毫无声息的郑毅，我想起了乌晓兰，想起了林成功、林成仁，还有那个算命先生。

难道我真的命犯孤煞，身边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我茫然地环视西周，仿佛失去了灵魂，没有了精气神。

帝王厅内一片狼藉，破碎的水晶吊灯折射出斑驳的光影，散落的餐具和酒水混合着鲜血，在地毯上洇开刺目的暗红。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茅台酒的醇香，这诡异的混合让我的胃部一阵痉挛。

拓拔云朵瘫坐在角落，淡紫色的旗袍下摆沾满了血迹，她死死咬着嘴唇，眼泪无声地往下淌。

赵秋芳和拓拔夫人搂着她，赵秋芳手掌不断抚摸着她的后背，嘴里念叨着"云朵，不怕！"。

温姨跪在一旁，手里还攥着那个"沪市故事"的礼品袋，包装纸己经被攥得皱皱巴巴，那里面是赵秋芳给未来儿媳妇准备的订婚礼物。

王高义如木偶般跪在我身边，手里还攥着郑毅僵硬的手，他眼神空洞，嘴唇不停地颤抖，眼睛死死盯着林子浩。

宁旭柳背靠着立柱滑坐在地上，那把抢来的黑星火器，死死地握在手里，双手不停地颤抖，像是内心做着艰难地斗争，他的白衬衫半边都被染红，如盛开的彼岸花。

荀鸿云跪在郑毅身边，机械地用袖子擦着郑毅脸上的血迹，擦完又流，流了又擦。

他的眼神涣散，嘴里喃喃自语："狗剩子，别睡了。。。起来喝酒。。。快睁开眼，你说的，我们一起结婚生子，还要定娃娃亲的。。。"

林子浩被警察按在地上，脸上还带着狰狞的笑。

他的目光扫过郑毅的尸体，又扫过我，突然咧开嘴："林狗碰，这就是命！你身边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这句话像尖刀般扎进我的心脏。

乌晓兰坠井的样子，林成功去派出所时没有回头摆手的情形，算命道士那句"命犯孤煞"的箴言，走马灯般在我脑海中闪回，难道我真的命犯孤煞，靠近我的人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