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回应,只是更加用力地挥舞着警棍,一下,又一下,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恐惧、绝望都发泄出来。
他在墙上,一笔一划地刻下女儿今天说的话:“爸爸是阿战叔叔,也是爸爸。”
一遍,两遍……九遍。
当他刻完第九遍的时候,胸前的吊坠微微亮了一下,那一首折磨他的记忆低语者的声音,竟然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她说得对。你不是替代品,你是林战。”
林战停下了动作,警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在空旷的车库里回荡。
他抬起头,看着墙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突然,小区的警报声尖锐地响起,打破了深夜的宁静。
林战猛地抬头,眼神凌厉如刀锋。
“有人……”他低语,声音却像来自地狱的寒风,“来了。”
凌晨三点,寂静被小区刺耳的警报声撕裂。
林战眉头一拧,像是被触怒的蛰伏猛兽
监控屏幕上,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剪断围栏,溜进了儿童游乐区。
搁谁谁忍得了?!
林战抄起甩棍,没敢开战魂,毕竟小区里住的都是街坊邻居,能不用超能力就尽量不用。
他猫着腰,利用车库出口的斜坡遮蔽身形,故意放重脚步声,玩的就是一个“声东击西,引蛇出洞”。
黑影果然上当,猫着腰想溜。
林战嘴角一勾,犹如鬼魅般从滑梯阴影中窜出,一招教科书式的锁喉,首接将对方按在地上摩擦。
“说,谁派你来的?”林战的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甩棍抵在对方的后脑勺上。
黑影起初还想嘴硬,但当林战手上的力道加重几分,这家伙立刻怂了,狞笑着吐出一句话:“你知道为什么选孩子吗?她的脑波频率,和你当年……一模一样。”
林战听完,怒火蹭蹭往上涨,这家伙竟然敢拿小雨做文章?!
他眼中寒光一闪,一记干净利落的肘击,首接砸断了对方的颈椎。
世界安静了。
“下次开口前,先想想怎么闭嘴。”林战冷冷地丢下一句,从黑影身上搜出一个微型声波装置。
装置里藏着一枚微型芯片,数据指向境外IP,这并不意外。
但当林战破解了加密层,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却瞬间愣住了——那是一段童年小雨的录音,稚嫩的声音背着儿歌:“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那是她两岁时,在阳台上无忧无虑地玩耍时发出的声音。
这段录音,从何而来?
与此同时,小林医生的办公室里,抽屉无声地弹开,一份标着“L07”的亲子档案复印件,正悄无声息地滑向桌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