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压低声音,“那三个村子早先是一个大村,后来分了三支。别看不和外人来往,他们自己倒是团结得很。”
她顿了顿,“不过现在嘛确实穷。连买袋盐都得跑十几里地,也是可怜的很。”
徐凤娇嗤笑:“越穷越横,要不是看那他们最后服软了,我非崩了他们不可!”
“得了吧你!”
陈野笑着戳她脑门,“人家也没打人,吃喝也没亏了姐夫他们,也算仁义了。”
陈母盛了碗热腾腾的酸菜炖粉条递过来:“快吃饭!管他们干啥?咱过好自个儿的日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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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陈野瘫在炕上,摸着肚子感慨:“还是家里暖和,八里坡那破地方,象样的房子都没有几间。”
他嘴上说着,手已经不自觉地往徐凤娇被窝里钻。
“爪子拿开!”
徐凤娇一肘子顶过来,“大冷天的,你就不能消停点!”
陈野贱兮兮地贴过去:“媳妇儿,我这不是想着给咱家开拓新业务嘛这是正事儿!”
“少来!”
徐凤娇翻身瞪他,“你哪回‘想正事’手是老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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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陈野正在院里给拖拉机加油,院门突然被推开。
“野子!”
大姐夫张建军拎着个布包走进来,“忙着呢?”
陈野抬头:“姐夫?这么早过来有事?”
“这几天收的山货不少,今天都送过来了。”
张建军搓了搓冻僵的手,“那个还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陈野盖上油箱盖:“进屋说,外头冷。”
屋里,徐凤娇见两人进来,打了声招呼就去灶房帮陈母做饭了。
张建军坐下后,欲言又止。
陈野给他倒了杯热水:“啥事啊姐夫,这么为难?”
张建军捧着搪瓷缸子:”是这样我最近也跑了不少村子,发现好些地方都是偏僻的很,买个针头线脑都得跑老远。”
他抬头看着陈野,“我就想啊,咱们收货的时候,能不能顺带卖点东西?”
陈野挑眉:“卖东西?”
“对!”
张建军来了精神,“盐啊、火柴啊这些日用品,还有布头、针线啥的。”
“你是不知道,有些大娘为了买卷线,能走半天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