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野集中精神,再次尝试与那只焦急的公虎沟通。
“我们…需要…药物…治疔…”
陈野指向洞外,做了一个离开又返回的动作,“我…回去…拿药…很快…回来…”
他反复强调“回来”这个词语,想让大老虎明白。
公虎琥珀色的瞳孔紧紧盯着陈野,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咕噜声,似乎在努力理解这复杂的信息。
它来回踱了两步,显得焦躁不安,目光在痛苦的伴侣和眼前这个奇怪却能沟通的两脚兽之间摇摆。
最终,它似乎明白了“拿药-回来-治疔”这个内核意图。
它停下脚步,用巨大的头颅朝着陈野的方向轻轻点了一下,发出一声短促而低沉的呜咽。
“它同意了,我们得回去拿药。”陈野压低声音对身后三人道。
回去的路上,积雪似乎更深了,但四人却走得比来时快得多。
刺激、紧张、后怕、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交织在一起——
“呼真是太刺激了!”
陈金生长长吐出一口白气,打破了沉默,脸上还带着未褪的兴奋与后怕。
“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能摸着活老虎的脑袋!”
他看向陈野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探究。
“阿野,你小子到底还有多少本事是我不知道的?”
“跟老虎唠嗑?这说出去谁信啊!”
林美玲虽然还心有馀悸,拍着胸口,但脸上却泛着奇异的红光,兴奋地接话:“可是我们真的做到了!我们还摸到了小老虎!”
“毛茸茸的,好软好暖和!”
陈金生随即又紧张地看向陈野,“阿野,这事回去可千万别往外说,太吓人了,也太惊世骇俗了。”
徐凤娇一直没怎么说话,她紧紧跟在陈野身边,目光警剔地扫视着周围,手中猎枪始终处于随时可以击发的状态。
直到确认彻底远离了虎穴范围,她才稍稍放松,复杂地看了陈野一眼,轻声道:“你什么时候懂这些的?”
陈野心里早有准备,面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茫然和不确定,含糊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我就试着模仿了一下它的声音,没想到它好象真能听懂一点大概是我们运气好,这老虎特别通人性吧。”
这个解释漏洞百出,但在今天这种极度离奇的经历下,反而显得有几分“合理”——
毕竟除了“运气”和“通人性”,似乎也找不到更合适的理由了。
难道真说自己是天选之子,系统加身?
三人虽然依旧满腹疑窦,但见陈野似乎不愿深谈,也便识趣地没有再追问下去。
他们没有先回陈野家,而是径直去了同村的徐老蔫家。
徐老蔫是老猎户,家里常备着一些治疔外伤的草药粉和干净的布条,比陈野家要齐全。
“爹,开门!”徐凤娇拍着院门喊道。
徐老蔫很快开了门,看到四人一身寒气、神色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