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派人去查!”
“我要知道,封行良带回来的那几颗人头,到底是谁的!”
一个时辰后。
刘文远的心腹刘福,脸色惨白地跪在书房中央。
“先生查查清楚了”
“那几颗人头,经过辨认是是咱们商会之前失踪的几个伙计”
刘文远跟跄着后退两步。
杀人灭口。
用自己人的头,来领自己的功。
好狠!
好毒!
这个封行良,根本不是什么被酒色掏空的废物,他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恶狼!一头毫无人性,为了功劳和钱财,可以不择手段的疯狗!
刘文远忽然觉得一阵无力。
他原本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可以被欲望腐蚀的棋子。
可现在他才发现,对方根本没有底线,没有良知!
你用糖衣炮弹去腐蚀一个本就烂到了骨子里的人,那不叫腐蚀,那叫投喂!
跟这种人玩狠毒的计谋?
他怕是比自己更擅长!
怎么办?
撕破脸?去告发他?
别开玩笑了。
对方是镇北侯府的二少主,身边还跟着一个合道期的老怪物。
自己呢?一个见不得光的“青衣会”头目。
拿什么去斗?用自己这条命吗?
刘文远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如同风箱般起伏。
怒火,不甘,屈辱,种种情绪在他心中翻腾,最终,却都化为了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他缓缓地,重新站了起来。
那张扭曲的脸,也一点点地恢复了平静,重新挂上了那副温和的,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只是那笑容之下,再无半分暖意,只剩下深渊般的冰冷与算计。
“孙大人。”他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
“先生?”孙德胜见他这般变化,忽然有些克制不住的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