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靠在太师椅上,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感动与欣喜。
他甚至还主动伸出手,亲热地拍了拍陈忠的肩膀。
“有陈老这句话,本少主就放心了!”
“以后这三县的事务,还要多多仰仗陈老了!”
桌子底下。
顾清寒蜷缩着身体,大气都不敢喘。
那只踩在她背上的脚,时轻时重,每一次力道的变换,都让她羞耻得快要昏厥过去。
终于。
在楚墨一番“情真意切”的挽留和推心置腹的“交心”后,陈忠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他自认为已经初步摸清了这位二少主的底细。
还是那个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不过是走了狗屎运,得了些奇遇,本质上还是那个容易被几句好话哄得找不着北的草包。
自己只需要稍加引导,架空他的权力,简直易如反掌。
陈忠离开后,书房内陷入了片刻的安静。
楚墨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出来吧。”
顾清寒这才如蒙大赦,手脚发软地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
她衣衫凌乱,发髻散开,那张英气的脸上,布满了屈辱的红晕和未干的泪痕,看起来楚楚可怜。
“公子”
她刚一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周梦萱这条毒蛇,比我想象中还要急。”
楚墨放下茶杯,眼神恢复了往日的冰冷与漠然。
“她这是怕我真的翻了身,挡了她宝贝儿子的路。”
“名为辅佐,实为夺权。再过几天,这巡按提刑府怕是就要改姓陈了。”
顾清寒听楚墨说过一些家中之事,心中一紧,连忙道:“那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
楚墨笑了。
他的目光,投向窗外。
“周梦萱的倚仗,无非是镇北侯府的权势和她自己经营多年的人脉财力。”
“在这三县之地,她想伸手,就必须通过本地的势力。”
“我们,只需要把这些势力,都变成我们的人就行了。”
顾清寒似懂非懂。
“去,把刘文远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