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安全屋的厨房里飘出淡淡的粥香。江雪凝系着围裙,正在给顾念熬小米粥——她以前连煤气灶都不会开,为了熬这碗粥,她给家里的阿姨打了三个视频电话,才勉强学会控制火候。粥熬好后,她小心翼翼地盛出来,端到顾念面前:“念念,喝点粥吧,喝了粥病才会好。”
顾念虚弱地睁开眼睛,喝了两口粥,对江雪凝笑了笑:“江姐姐,谢谢你,粥很好喝。”
江雪凝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转身看到周烬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一份机票行程单。“粥熬好了?”周烬问道,语气平淡。
“嗯,你要不要也喝点?”江雪凝连忙说。
周烬摇了摇头,将行程单递给她:“明天的机票,你的座位在我旁边,沈知夏和顾淮坐在后面。瑞士那边温差大,你多带件外套。”
江雪凝接过行程单,手指微微颤抖——他竟然记得她怕冷,还特意安排了相邻的座位。她抬起头,想对他说声谢谢,却看到他己经转身走出厨房,心里虽然有些失落,却更坚定了追夫的决心。
深夜,周烬和沈知夏坐在书房里,分析瑞士的行动计划。“我们到瑞士后,先去银行拿保管箱,拿到配方后,立刻找实验室制作抗体,同时调查顾明远的生物科技公司。”周烬指着地图,“‘雷神’带一半人手保护顾念和配方,另一半人手跟着我们去查公司,防止‘诺亚资本’的人偷袭。”
“好。”沈知夏点头,“我己经让‘幽灵’黑进了瑞士的交通监控系统,我们在瑞士的行动会更方便。对了,江总那边,你打算怎么安排?她毕竟是江氏的总裁,在瑞士有资源,但也容易成为‘诺亚资本’的目标。”
周烬沉默片刻:“让她负责对接江氏分公司,提供资金和物资支持,尽量不让她参与危险的行动。她……”他顿了顿,没再说下去,其实他是担心江雪凝的安全,虽然他嘴上不说,但看到她为了帮忙受伤、学熬粥,心里还是有一丝触动。
沈知夏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明白他的想法,却没点破,只是说:“我知道了,我会跟江总沟通,让她注意安全。”
第二天早上九点,私人飞机准时起飞。江雪凝坐在周烬旁边,看着窗外的云层,心里既紧张又期待。周烬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却没睡着——他在思考瑞士的行动,也在想江雪凝的改变。从码头为他挡铁棍,到整理林岚的资料,再到为顾念熬粥,这个以前连家务都不碰的女人,真的在慢慢改变,只是他还没准备好面对这份改变。
飞机飞行了十个小时,终于降落在瑞士日内瓦机场。江氏分公司的负责人己经在机场等候,将他们送到提前安排好的酒店。酒店房间在高层,可以看到日内瓦湖的景色。周烬站在窗边,看着湖面上的船只,对众人说:“休息一小时,然后去银行拿保管箱。”
一小时后,众人来到日内瓦银行总行。江雪凝用流利的德语和银行工作人员沟通,出示了林岚的照片和钥匙,顺利拿到了编号19991005的保管箱。保管箱里放着一个黑色的文件夹,里面不仅有抗体配方的完整备份,还有一份“诺亚资本”的核心成员名单,以及一张顾准的旧名片——名片上的名字被涂掉了,只留下职位“欧洲区运营总监”,地址是日内瓦湖附近的一栋别墅,和顾明远的别墅只隔两条街。
“这个运营总监是谁?”沈知夏看着名片,疑惑地问。
顾淮接过名片,眼神闪了闪:“可能是顾明的下属,我以前没见过这个人。我们先回去制作抗体,再查这个人的身份。”他刻意隐瞒了名片上的地址和他知道的顾准的住处一致,埋下了关键的暗线。
拿到配方后,众人立刻前往江氏分公司合作的生物实验室,安排制作抗体。实验室的负责人说,抗体需要三天才能制作完成,这三天里,他们需要保护好配方,防止被“诺亚资本”的人抢走。
回到酒店后,周烬安排“雷神”的人在酒店和实验室周围布控,自己则和沈知夏、顾淮一起分析核心成员名单。名单上有很多熟悉的名字,包括Mendel、顾明远,还有一个用代号“夜隼”的人,负责“诺亚资本”的暗杀行动。
“‘夜隼’很可能就是之前在云城袭击我们的人。”沈知夏说,“‘幽灵’查到,这个人在瑞士活动频繁,经常出现在顾明远的别墅附近。”
周烬的眼神沉了沉:“明天我们去顾明远的别墅附近侦查,看看能不能找到‘夜隼’和那个姓顾的助手的线索。江总,你留在酒店,和分公司的人对接,确保实验室的安全。”
“我也想去!”江雪凝立刻反对,“我学过格斗术,而且我能听懂德语,能帮你们翻译,不会拖后腿的。”
周烬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好,但你必须跟在我身边,不准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江雪凝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她知道,周烬虽然对她冷淡,但己经开始信任她的能力,这对她来说,是追夫路上重要的一步。
第二天早上,周烬、沈知夏、江雪凝和顾淮伪装成游客,来到顾明远的别墅附近侦查。别墅周围有很多黑衣人巡逻,戒备森严。江雪凝用德语和附近的居民聊天,得知顾明远很少住在别墅里,反而有一个“顾姓高管”经常来,每次来都会带很多文件,而且进出都很神秘。
“顾姓高管……”周烬的眉头皱了皱,“很可能就是苏晚提到的那个助手。顾淮,你能联系上顾家的亲戚,问问这个高管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