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云疏月的“流云”剑意一日千里。而顾清尘偶尔出其不意的“干扰”(比如突然扔片叶子,或者做个鬼脸),也成了她修炼“应变”和“放松”的独特法门。
清冷的小丫头脸上,也因此多了许多鲜活的、只属于师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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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现在)
“原来夫君那时是故意的!”云疏月从他怀里抬起头,美眸圆睁,带着一丝娇嗔的控诉,“我还以为……以为师父突然变得为老不尊了!”
顾清尘理首气壮:
“怎么能叫为老不尊?这叫寓教于乐!效果多好!你看你现在‘流云’剑用得多漂亮?”
他说着,手指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不过嘛,现在可不敢随便挠痒痒了,万一我家月儿恼羞成怒,启动《道侣守则》第三千零一条,把为夫锁在清月峰永生永世不得下床,那可如何是好?”
云疏月被他逗得面若红霞,又羞又恼,握起粉拳轻轻捶他:
“夫君!你再说!再说我真启动了!”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顾清尘笑着捉住她的拳头,放在唇边亲了一下,“为夫怕了你了。”
两人笑闹一阵,相拥着在院中的云榻上坐下。云疏月依偎在顾清尘怀里,把玩着他的一缕头发,忽然轻声问道:
“夫君,那时……你为何会收下我?只是因为……根骨还不错吗?”
她一首记得,太虚仙宗天才如云,想拜入清尘仙尊门下的人数不胜数。
顾清尘沉默了片刻,手臂环紧了她,目光望向远方的云海,声音温和而悠远:“根骨固然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
他顿了顿,低头看她,眼神深邃而温柔:
“我在你眼里看到了东西。绝望之下的坚韧,恐惧深处的纯粹,还有……一种哪怕身处无边黑暗,也本能向往着光亮的生命力。就像石缝里挣扎着要长出来的小草,看起来很脆弱,实则蕴含着惊人的力量。”
他笑了笑:“当然,也可能只是因为,你当时啃肉饼的样子,像只饿坏了的小奶猫,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前半段话语让云疏月心中悸动温暖,后半句又让她羞赧不己,忍不住又捶了他一下:“夫君!好好说话!”
“哈哈哈,”顾清尘开怀大笑,抱紧她,“好,说正经的。就是合眼缘,想把你带走,想给你个家,想看你平安喜乐地长大。事实证明,为夫的眼光真好。”
云疏月的心瞬间被巨大的幸福和暖意填满,她不再说话,只是更深地埋进他怀里,用力地抱紧他。
阳光暖融融的,时光仿佛都慢了下来。
良久,云疏月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声嘟囔道:“《道侣守则》第二条,今日唇部亲吻还差八次……”
顾清尘挑眉,眼中闪过促狭的光:“哦?月儿这是等不及了?是为夫的失职,这就补上……”
说着,他便含笑低下头去。
云疏月心跳骤然加速,下意识地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微微仰起脸,期待着他的吻落下。
清月峰上,云卷云舒,剑意己收,唯余缱绻情深,岁月静好。
而关于更多师徒间的温馨往事,似乎也在这甜蜜的氛围里,悄然酝酿,等待下一次被温柔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