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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太初暖阳印（第3页）

云疏月那时才看清他额角的汗和那一闪而逝的疲惫，再感受到背后那温暖依旧、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奇异印记，如何不明白师父为自己付出了什么？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猛地扎进他怀里，小手死死抓着他的衣袍，眼泪瞬间决堤，哭得比任何一次受伤都要厉害。

那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一种汹涌的、几乎将她淹没的心疼与后怕。她宁愿自己受伤，也不要师父为她损耗至此！

顾清尘当时手忙脚乱，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只能一遍遍拍着她的背安抚：

“傻月儿，哭什么？真的没事，你看师父不是好好的？这点消耗，打个盹就补回来了……乖，不哭了，再哭这玄冰渊都要被你哭化了……”

那之后，顾清尘确实调息片刻便恢复了。但云疏月却仿佛一夜之间变了，那份潜藏的依恋彻底发酵成了近乎偏执的占有和守护欲。

这个印记，也成了她心中最重的羁绊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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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泉池水温暖，浸润着肌肤。

顾清尘的指腹在那处浅银色的温暖印记上极轻地着，带来丝丝缕缕的暖意，仿佛还能感受到当年他以仙元为她驱寒时的心绪。

云疏月转过身，眼中水光潋滟，不知是雾气还是情动。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他微微抿起的唇角，声音微颤：

“那时候……夫君你流汗了。”

对她而言，天下无敌的夫君竟会流露出那般情态，比任何惊天动地的场面都更让她震撼与心悸。

顾清尘握住她微凉的手指，送到唇边吻了吻，笑容温柔而无奈：

“是啊，差点就在自家徒弟面前丢了大脸。还好月儿后来光顾着哭，没仔细看为师发白的脸。”

他故意说得轻松，试图化解那沉重。

云疏月却用力摇头，扑进他怀里，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声音闷闷地传来：

“不要！不要夫君为我付出至此！一点点损耗都不要！以后……以后不许再这样！”

顾清尘心中一片柔软，抱紧了她，低笑道：

“那可难办了。《道侣守则》第一条，需每日拥抱月儿超过三个时辰；第二条，每日亲吻需满一百次……这损耗可不小，为夫怕是难以做到‘一点点都不要’啊。”

“夫君！”云疏月抬头娇嗔，眼角还带着，却被他逗得又想笑，“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好，好，知道。”顾清尘从善如流地点头，拿起那瓶月华凝露精油，倒了些在掌心搓热，语气温柔，“那月儿说，现在这《道侣守则》第九十九条，为夫是履约呢，还是履约呢？”

精油的馥郁香气在湿热的水汽中弥漫开来。

云疏月红着脸，再次乖乖转过身去，将光洁的背脊和那处温暖的印记展露在他面前，声如细丝，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占有：

“……准了。但不许敷衍，要……全方位服务。”

阳光透过氤氲的水汽，落下斑驳的光影。

灵泉池中，水温正好，腻人的甜香与低语轻笑交织在一起，诉说着独一无二的眷恋。

至于那壶被彻底遗忘的“雪顶灵翠”，或许要等到星辉漫天时，才会被它的女主人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