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的茶香,仿佛穿透了玻璃,都能被闻到。
年轻人正是陆哲。
他的动作不疾不徐,神态平静安然,仿佛不是在等待一场决定生死的审判,而是在等待一位许久未见的老友。
「有趣。」
鬼手心中冷笑更甚。
「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故作镇定吗?」
「还是说,恐惧己经让你彻底麻木,连逃跑的本能都丧失了?」
在他看来,陆哲此刻的平静,不过是死到临头前,最后一点可怜的伪装罢了。
他己经能够想象,当自己推开窗户,出现在他面前时,对方那张平静的面具,会如何在瞬间崩碎,露出下面那张写满了恐惧与绝望的脸。
他不再有任何犹豫。
他的手指,在那厚重的钢化玻璃窗的缝隙处,轻轻一划。
没有声音。
那足以抵挡十二级台风的特制窗锁,内部的金属结构,便被他阴寒的内劲,首接震成了齑粉。
他推开窗户,身形如同一缕青烟,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办公室那柔软的羊毛地毯之上。
一股冰冷的、带着淡淡血腥味的气场,瞬间笼罩了整个办公室。
空气的温度,仿佛在这一刻都下降了好几度。
他负手而立,站在办公室的中央,如同审判世人的神明,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依旧坐在沙发上的身影。
他没有急着动手。
他要先从精神上,彻底碾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他用一种沙哑的、充满了审判意味的语气,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
“你就是陆哲?”
沙发上的陆哲,仿佛才刚刚发现他的到来,缓缓抬起头,将手中的茶杯放下。
鬼手很满意对方的反应,他继续用那种不容置疑的口吻,下达了自己的判决。
“很好,还算识时务。”
“现在……”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如同命令蝼蚁般的威严。
“跪下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