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年要比他大很多吧,也许甚至不止这一段旧情。
他呢?他是个雏。他要怎么玩的过沈辞年这个情场老手
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先是有人敲门,然后是小唐的声音:“谁允许你来的!”
“hi~”,那人带着太阳帽和眼镜,拎着个行李箱,“老朋友,surprise!”
小唐拦住门:“不谈交情,先生不让他不在家时有客人来访。”
米姐拿着锅铲出来,也看向门口那人,“少爷病了,先生说让他好好休息,你来这不会是捣乱的吧?”
“哎呀,被看出来了呢”,书衣把墨镜往下撩了一点,架在鼻梁上,露出一双戏谑的眼睛,“来给我的创作找点素材,怎么,这么不待见我”
米姐叉住腰:“反正不让你进。”
“行啊~”书衣往后退了一点。
屋内两诡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书衣高声:“喂!二楼的小三!正宫找上门来了!”
“你!”米姐气急了,用锅铲打书衣,“少爷在发烧!!!”
方恪猛然爬起来,光着脚,穿着单薄的睡衣,就直接下了楼。
他一眼就看到了被拦在门口的人。
不,那是一只深渊级大诡。
知道沈辞年的住址、自称正宫、看上去非常熟悉沈辞年的司机和厨娘。
方恪得出一个结论:书衣在这里住过很久。
还拖着行李箱。
原来沈辞年真的……
那他算什么。
“我不是小三”,方恪语气很冰冷,“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打算有关系。”
“我走了。”
方恪刚刚踏出别墅,脖子上的项圈就开始滴滴滴地报警。
“啧啧啧”,书衣抱着胳膊,看他,“哎,别走啊我不介意家里多个小宠物啊。”
方恪没理,也没有听见小唐和米姐的阻拦,他就那么光着脚,踩着雪走了出去。
“喂,你们可看到了,不是我赶他走的”,书衣摊摊手,“哎呀,我还是跑路吧,神主回来该不会要打我吧”
食梦诡举起锅铲:“还用得着先生吗!我现在就打你这个混蛋!”
“喂喂,梦丫头,你锅铲上还有菜呢!别弄脏我的定制西服!我走,我走行了吧!”
书衣戴好墨镜,一脸欠揍相地离开了。
他心情大好:“哎呀呀,亲爱的神主,我可没有搞破坏呀。”
……
雪还在下,手机忘了拿,身上没现金,什么都没有。
他单薄的身影越来越远,中途小唐开车来找过他,他躲进了小巷,与小唐的车擦肩而过。
项圈还在滴,并持续性放出低电流。
很快,很快安全局就会发现他跑了,然后封锁路径来抓捕他。
那又怎么样呢,有本事引爆他的心脏,有本事让他魂飞魄散。
没有钥匙,回不了家,方恪走的是去酒馆的路。
他一路躲躲藏藏,一直走到天完全黑,才进了酒馆大门。
叮当——
头顶铜铃响了一声,店里的人纷纷看过来。
目光首先落在方恪脖子处,那个滴个不停的项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