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恪忽地低头,贴着沈辞年耳朵:“调我,就这里,就现在。”
很好。沈辞年微勾唇角,语气依旧懒懒散散的:“可以,那你跪下,记得跪好看点。”
……
三年,足够把小狗的每一个姿势都教得优雅得体了。
何况是沈辞年这样耐心手段又层出不穷的“老师”。
方恪的确是跪得漂亮极了。身上一点遮拦都没有,本该是个羞耻至极的姿势,偏偏他的脸上写满了骄傲,大大方方展示自己的身体,扬着的下巴不像是在仰望,倒像是在示威和挑衅。
换成任何一个dom看到这般桀骜不驯的眼神恐怕早就已经勃然大怒了。
可沈辞年偏偏还是那样温温和和的,甚至他现在是一个单膝下跪的姿势,他的手指在方恪裸露的肌肤上游走,只是很随意的玩弄就让那骄傲的眼神破裂成了难耐的轻喘。
再桀骜又如何呢?他掌控一切,他主宰欲望,他一个极随意的念头,决定了方恪要不要上天堂。
嗯,他决定不要。
他故意挑逗方恪的兴致,故意把人弄得抖到跪都跪不稳,却偏偏在最后关头将带给小狗快乐的手不咸不淡地收了回去。
一败涂地,当真是一败涂地。方恪有些不甘心地抓住沈辞年的脚踝,弓着身子,声音近乎恳求:“让我……让我……”
那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残忍拒绝,沈辞年温和的笑容在此刻看来竟像是活阎王一般。
他只说了两个字,就足以令方恪发疯崩溃:“不许。”
一句不许,将方恪直接打入了地狱。
反复几次后,他的骄傲终于屈服,俯身用脸颊贴上沈辞年的脚背,低声,“求您……”
很轻的一声:“主人。”
“乖”,沈辞年站起身,左手揉着方恪的脑袋,右脚轻轻踩上某处,与此同时,他慵懒的声音传入方恪耳中,“我允许了。”
积攒已久的高峰在一瞬间登顶,极致的享受,但……他也着实是累透了。
沈辞年一如既往温柔地把他抱起来,温声安慰他、善后、清理。
“你做得很好”,沈辞年说,“都结束了。”
方恪从沈辞年怀里抬起头,忽然明白沈辞年到底指的是什么。
——过去他做得很好。现在那些痛苦都结束了。
“屁”,他小声否定,“我是恶人、坏狗。”
沈辞年懂他的心思,不就是想再听一遍他的认可,他认可便是。
“哪里坏了”,他稳定的情绪总能给方恪带来安定,他的温和始终如一,“我怎么不觉得”
“班长,你教教我”
教个屁。
“我晚上要睡床上。”他冷冷道。
“好。”
“你床上。”他冷淡地补充。
“可以。”
于是他冷着脸得寸进尺:“你身上。”
沈辞年沉默了,心里有一瞬冲动,想揍人。
但最终他只是笑眯眯地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反问:“你确定”
“少问,就这样决定。”
少爷今天格外拽,沈辞年好脾气地把他洗干净、吹干净,然后抱到自己的床上。
时间还早,不至于现在就睡觉,沈辞年靠着床头看手机。
身旁一阵窸窸窣窣,方恪不动声色的凑了过去,沈辞年一瞬间熄灭了屏幕,然后无奈轻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