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权是一个dom最大的权利,可沈辞年竟然会选择放弃。
他不解,他含着棒棒糖,直接问了出来。
沈辞年很快回答了他:“你想错了,这是我最不需要的权利。”
“我的权利是你交付的,我最大的权利应该是你愿意给我的权利。”
“我没有把主动权让给你”,沈辞年音调很平稳,就如他一如既往平稳的性格、品质,“这是你本来就拥有的东西。”
不是大部分圈内人奉行的关系不平等论,沈辞年从不要求他把自己视若神明。
沈辞年什么也不要求,什么也不定义,他只是用行动和细节告诉方恪:我们始终平等。
沈辞年可以是他的朋友,容许他打闹玩笑。
沈辞年可以是他的老师,引导他也教他很多。
沈辞年可以是他的主人,但在他跪下的同时,沈辞年愿意单膝着地给他依靠,而不是居高临下漠不关心。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曾经没有一个dom能跟他合拍。因为他讨厌教条主义,讨厌绝对服从某一个人,讨厌被迫把权利交出去,更讨厌有人在他面前高高在上。
沈辞年从不这样,沈辞年宽容开明允许他不守规矩,沈辞年情绪稳定也照顾他的情绪,沈辞年从不要求他但有让他愿意自己把权利交出去的能力,沈辞年就是这么与众不同,沈辞年就是那么……合适他。
简直不能太合适,所以在朋友、主人、老师的关系之上,他还想要一层关系。
恋人。
沈辞年配得上他。
交心是一个无比艰难的过程,但经历了漫长的波折与持久战后,他觉得自己的心门已经向沈辞年敞开。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的,但他就是爱上了。
怎么能不爱呢,沈辞年这样的人,越是相处久,越是想要跟他在一起。
历经天长日久显现出来的不是缺点,是那些还未被发掘出来的金子一般的品质。
沈辞年是一个金矿,越是挖越是想要拥有。
一根苹果味的棒棒糖硬是让方恪吃出了百般滋味,就像沈辞年,他其实觉得沈辞年是一个很简单和普通的人,但跟沈辞年在一起的时候连空气都是能品出点滋味来的。
人类世界的天空始终灰蒙蒙,但他和沈辞年的世界总是有很多色彩。
只有在沈辞年身边,他才真切地感觉到他过的是正常人的日子。
正常人的日子就是那么平淡无奇,但对方恪来说,这很不容易。
因为不容易,便弥足珍贵。
他想……好好过日子。他想……表现再好一点。
他想,沈辞年负到了应负的责任,或许他应该尝试尽一点自己的义务。
……
沈辞年最近很疑惑。他怀疑方恪被哪只大诡给操纵了。
可能是撒旦,也可能是因果。
方恪不知道在哪搞的一身男仆装,早上他起来的时候,竟然看见方恪乖乖的在床边等,见他醒了就爬上床跃跃欲试要服侍他。
见了诡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世界终于要末日了玛雅文明的预言成真了
沈辞年沉默着后退,感到十分不真实。
方恪分-开-腿跪坐在沈辞年面前,脖子上的领带刚好盖住安全局的项圈。
“沈辞年……”他似乎有点难堪,咬着下唇半天才说清楚自己的来意,“我昨晚……通宵看了几个圈文。”
所以呢?大清早发疯想要效仿纸片人
大可不必。沈辞年心道:你放过我的眼镜我就非常欣慰了。
方恪还在扭捏地继续小声叭叭:“我想学……唇侍…”
“我想……”取悦你,让你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