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搞物理嘞。我以后要当翻译官!”陈云汐说道。
事实上,这不过是出于礼貌的反问。
因为临安中学、乃至五班未来的大多数人,周屿早己知晓。
比如说。
很多年后的后来啊——
姜媛没有如愿成为一名法医。
但是成了一名无国界的妇产科医生,奔走于战火与疫情之间,穿梭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而这个总爱扎着马尾、逻辑清晰、热衷推理的小陈同学,人生轨迹却走得更为意料之外。
她并没有如愿去读英语系。
而是意外地转身学了法学。
本科毕业后,她拿到全额奖学金,远赴漂亮国,进入耶鲁法学院攻读J。D。(JurisDoctor,法学博士)。
不同于动辄五六年、专注学术研究的Ph。D。。
J。D。属于职业型博士学位,只需三年即可完成,课程聚焦于法律实务训练,无需撰写学术论文。
于是,25岁那年,她拿到了学位。
然后通过纽约州的Bar,在纽约做起了非诉律师,专攻企业合并、IPO之类的大项目。
几年辗转,晋升飞快——
在周屿重生的那年,她己是某红圈所纽约办公室最年轻的合伙人之一。
锋芒初现,气场拉满。
而清冷少女呢?
这一点,周屿记得尤为清楚。
那一年,她以临安中学第一的成绩,毫无悬念地被心仪的首都大学录取。
参加过高考的人都懂——当你的全省排名靠前到一定程度,甚至成绩还不能查呢,清北的招生组就己经开始“抢人大战”。
尖子生名单一到手,电话、微信、甚至亲自登门,什么“提前预录”“定向保送”,无所不用其极。
哪怕稍逊一点的名次,Top3的学校也会找上门,开出更好的专业或待遇,只为把你挖走。
(PS:作者高考的那个年代是这样的,现在不知道哈!)
但林望舒当年却毫不犹豫,坚定地选择了首都大学的物理系。
是的,在这三位好姐妹中,只有她在高考中得偿所愿了。
十八岁时或许遗憾,二十岁时可能彷徨,可到了三十岁,谁又真的还在耿耿于怀?
就像周屿。
他当年是想报数学系的,但分数差了几分。
母校的数学系放眼全国都是最顶尖的,录取门槛也一向高于计算机系。
尤其是08年那会儿,计算机专业还没有成为后世那样的香饽饽。
可现在回头看,三十岁的他并不觉得遗憾。
人生如旷野嘛,往哪儿走都是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