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屿愣了愣,有些恍惚,思绪飘飘然回到了前世。
那段时间,疫情刚刚解除封控,他才从林望舒家里“放出来”。
那也是他和林望舒刚在一起的没多久的时候,却也是他两世为人中,真正最低的低谷。
公司资金链彻底断裂,账上所剩无几,眼看着团队发不出工资。
他每天不是在见投资人,就是在去见投资人的路上。
一次次推开会议室、茶室的门,听到的永远是差不多的话:
“周总,你的这个项目很不错,我们再联系啊。”
“我待会儿还有个会,今天就先这样吧。”
有时甚至是熟人拍拍他的肩,半是安慰,半是送客:
“周总,你的想法我是很看好的呀,但这个行业……”
“况且现在疫情停工了几个月,我们也很难的呀。”
还有人装模作样深思,话说得冠冕堂皇:
“周总,你这个方向很有意思。”
“想法不错,市场空间也挺大,我们这边内部再研究研究,会持续关注的。”
也有人语气诚恳,却更让人无力:
“小周,说实话,我们也在等政府回款,但政府现在,也没有钱。”
“你的项目,我是很参与的。可惜啊,大家都很难很难……”
“等回款,我第一时间联系你。”
一次次重复的话术,像回声一样,在他耳边轰鸣。
茶杯里的水始终温热,门外的风也始终冷得刺骨。
那时候,周屿走在霓虹闪烁的街头,看着映在橱窗里自己的倒影,笔挺的西装,看似光鲜亮丽,实际上狼狈的还不如一条流浪狗。
忽然觉得,还不如回去当螺丝钉,至少,螺丝钉他妈的不用受这么多气吧?
可就在他萌生放弃念头的那一晚。
林望舒给他过了那个“莫名其妙”的生日。
她说:“你己经很成功了。答应我,做自己就好。”
那一夜,周屿也辗转发展难以入眠。
但是一觉醒来,他还是继续穿戴整齐,踏上了继续去见客户和投资人的路上。
再后来,他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来自王总的电话。
说实话,那段时间见过太多投资人、合作方了,不断的被拒绝,不断的被否定。。。。。。
到后来,他都己经有些浑浑噩噩、糊里糊涂了,甚至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真正见过这号王总。
但那位王总,是唯一一个,主动打回来的人。
再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