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日之后,我亲自入城,用他的头骨,当酒杯。”
“没有第三个选择。”
那使者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大帐。
任飞鹏看着使者狼狈的背影,兴奋地搓着手:“元帅,这招太绝了!那田建就是个软骨头,听了这话,非得吓尿了不可!”
萧羽将横刀缓缓归鞘,站起身,走到帐外。
他看着远处临淄的方向,眼神幽深。
他要的,不是田建的投降。
他要的,是彻底打断这个国家的脊梁骨。
他要这片土地上的人,一听到他萧羽的名字,便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
……
七日后。
唐军兵临临淄城下。
黑色的铁流,将这座北韩最后的都城,围得水泄不通。
然而,预想中紧闭的城门,并未出现。
那厚重的城门,竟然大开着。
城墙之上,空无一人,连一面旗帜都没有。
死寂。
整座临淄城,仿佛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座鬼城。
任飞鹏和张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困惑和警惕。
“元帅,情况不对!”张彪策马来到萧羽身边,“这田建,在耍什么花样?”
萧羽眯起了眼睛。
他的目光,穿过空旷的城门,望向那条通往王宫的笔直大道。
太安静了。
安静得,像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就在这时。
“吱呀——”
王宫深处,传来一声沉重的宫门开启声。
一个身影,从那片深邃的黑暗中,缓缓走出。
不是身穿王袍的田建。
也不是手捧玉玺的使者。
那是一个女人。
她身穿一袭素白宫装,未施粉黛,却难掩其绝世的容颜。
她的头上,戴着北韩的王后凤冠。
她的表情,没有恐惧,没有哀求,只有一种彻骨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悲悯。
她一步一步,独自一人,走过空无一人的街道,走出了城门,走到了唐军阵前。
在距离萧羽百步之遥的地方,她停下了脚步。
九十万大军的肃杀之气,仿佛对她没有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