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块从门板上砍下来的木头。
木头上,用鲜血,画着一个诡异的符印。
正是那个在道观中发现的,属于“净世道”的符印!
萧羽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明白了。
这不是简单的报复性刺杀。
这是立威!
是挑衅!
那个叫袁天罡的妖人,和他背后的净世道,在用这种血腥的方式,清理他们不再需要的棋子。
同时,也是在向他这个大唐的新主宰,发出一封赤裸裸的……
战书!
“咔嚓。”
萧羽五指收紧,那块坚硬的木板,在他手中化为了齑粉。
“好一个净世道……”
他缓缓转身,眼中再无一丝温度,只剩下冲天的杀机。
“这是在逼着孤,提前掀桌子啊。”
冰冷的杀机,在空旷的偏殿内凝结成霜。
粉末从萧羽的指间簌簌滑落,那是曾经承载着净世道战书的木板。
他面前的黑影,那个代号为“帅”的不良人,静静地跪着,连呼吸都仿佛停止了。
他能感觉到,太子殿下身上那股如同实质的怒火。
那不是凡人的愤怒,而是一种天威被触怒的凛冽。
“干尸?”萧羽的声音很轻,却像寒冬的北风,刮得人骨头生疼。
“是。”不良帅低着头,“仵作验过,死者体内精血被一种诡异的力量抽干,并非武功所为,更像是……祭品。”
“祭品……”
萧羽重复着这两个字,眼神愈发幽深。
他想起了那个叫袁天罡的妖人,想起了李世民身上那条怨气冲天的孽龙。
这些东西,都透着一股邪性。
“他们这是在告诉孤,长安城,是他们的狩猎场。”
“他们想杀谁,就杀谁。”
“他们想什么时候杀,就什么时候杀。”
萧羽缓缓踱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不良帅的心跳上。
“他们以为,留下一个符印,一句狂言,就能让孤投鼠忌器,陷入被动的追查之中?”
“他们以为,孤会像凡俗的帝王一样,下令大索全城,然后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不良帅不敢接话,只是将头埋得更低。
“天真。”
萧羽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掀桌子,谁不会?”
“既然他们不守规矩,那孤,就用孤的规矩,陪他们玩一把更大的!”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电,直刺不良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