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意的计谋得了逞。
蒋时隐抱到他那具滚烫的身子时大脑都不会思考了。往日被Oliver骚扰下药的不好回忆再次涌上脑海,直烧他的神经。宋子意出门前挎的包不知去了哪里,系得平整的衣扣也变得凌乱不堪,露出他出门前自己给他咬的牙印来。
不知是药效太大了还是怎么,宋子意自从上车之后就没安分过,双手止不住地在蒋时隐身上撩拨点火。蒋时隐再怎么坚守底线,记得宋子意那些事,也是个正值“热血”的青年,体火旺得很。推拒了几下没推拒过,便乖乖从了。
更何况,这一天总要来的。
宋子意甚至连把车开回去的时间都没给他,两个人直接在副驾驶上就做了。宋子意毫无经验,蒋时隐更是如此。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准备便开始,搞得蒋时隐频频后悔。
原本他是打算把这个第一次留到结婚当夜的“洞房花烛”,准备齐活了再让宋子意好好享受“爱的教育”。没想到被他这么一撩拨,计划毫无准备地提前了不说,竟然连家都没回,在车里就……
唉,没眼看没眼看。
战后收拾残局时,宋子意整个人被蒋时隐用衣服包裹成了蚕蛹放在后座昏睡,他一个人用纸巾擦拭污渍,脸红得要滴血。
活活一副良家处男被玷污之色。
宋子意睡得安稳,均匀地呼吸着,额边的发丝被汗浸湿,却是小猫偷了腥的餍足表情。
蒋时隐任劳任怨地收拾完战场,还要把罪魁祸首送回家换衣服、洗澡、帮穿睡衣一条龙服务,最后把洗香香的人往被子里一裹,再钻进去圈进怀里一抱,任务方才结束。
彼时已经次日一点,向来一沾枕头就睡的蒋时隐却失了眠。
怀里的温香软玉气息平稳,整颗脑袋窝在蒋时隐胸前,吐出来的气一下一下搔痒着他的脖子,像小猫的爪子,一下一下的。
蒋时隐从未见过如此依赖他的宋子意,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充满了气的气球,满满当当,胀得他整个人都要飘起来。
在月光描摹他的发丝时,蒋时隐只觉得,真的好爱好爱。
爱他的细心,爱他的毒舌,爱他的温柔,爱他的破碎。
爱他为了保护自己将自己缠成白白的蚕蛹,也爱他破茧成蝶,飞进自己的怀中。
他终于让他自愿剥开了茧壳了。
……
Oliver被一路鸣着笛的警车带走时,警察差点以为他是受害者。先前宋子意为了自保,在自己的小黑包里又放板砖又放电棒,要不是警察去得早,估计Oliver都快被电得外焦里嫩了。
宋子意第二天去配合做了笔录,是蒋时隐陪他去的。但当医生给的检测结果是酒里的确下了药,但宋子意身体里却没有药物残留时,他心虚得不知该往哪里看。
最后的结果是Oliver投毒未遂,宋子意也是避着要害打的,因此只是Oliver被刑拘了几天,宋子意美美脱身,不惹一点儿腥。
只是回家的路上就有点难熬了。
司机小蒋自打从警局出来就一直心情不佳,宋子意有错在先,自然也是不敢说话,只敢偷偷用眼睛去瞥。
但蒋时隐一个眼神也没分给他,一个劲儿地闷头生闷气,眼见两个人都已经到了家,蒋时隐还是没有理他的意思,宋子意心一横,在他坐在沙发上之后一抬腿,迈坐到了他身上。
蒋时隐戒备地看他,双手护胸:“你又要干什么。”
“我昨晚没吃药,”宋子意伸手去捧蒋时隐的右颊:“我就是故意的。”
他的话说得理直气壮,没有反省,全是回味。
“……我知道。”蒋时隐赌气地偏过脸去躲他的手,结果又被宋子意掐着下巴掰了回来,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