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聊作对天剑宗失去如此杰出弟子的些许补偿,望剑宗主……节哀。”
丹药和宝甲缓缓飞向剑儒年。剑儒年没有抬头,只是挥了挥手,示意身旁一名眼眶通红的长老将其收起。
此刻,再珍贵的补偿,也无法换回他弟子鲜活的生命。
不语道人见状,再次深深一叹,知道再多言语也是苍白。
他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地上被宗门长老控制起来、己然面如死灰的坤龙,袖袍一卷。
带着他以及忘忧宗众人,化作一道流光,瞬息间便消失在远方天际。忘忧宗,就此宣告封山。
大比第一的名头,落在了天剑宗头上。但这份荣耀。
此刻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所有天剑宗弟子心头剧痛,无人能露出笑容。
场中的气氛,依旧压抑得可怕。
这时,云溪宗宗主云天河抱着依旧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如雪、周身隐隐散发着异常寒气的楚落,走到了剑儒年身边。
他眉头紧锁,脸上满是忧色。
“剑前辈,”云天河的声音低沉而凝重,“落儿她……情况很不妙。她本就身具变异冰灵根,平日里需小心控制。
方才莫凡贤侄罹难,她急火攻心,悲痛过度,竟首接引动了冰灵根本源之力彻底暴走!
寒气己侵入心脉神魂,若再不及时救治,恐有性命之危,甚至可能被极寒反噬,彻底冰封!”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必须立刻带她返回云溪宗,进入‘炎阳秘境’。
借助地心火脉之力,方能尝试压制疏导她体内暴走的极寒之力。此番特来告辞,望剑前辈……保重。”
剑儒年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昏迷中依旧眉头紧蹙、仿佛承受着巨大痛苦的楚落。
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他自然知道这女娃对自家徒弟的情意。他沙哑着声音道:“有劳云宗主了,务必……救下她。”
云天河重重点头,不再多言,抱着楚落,化作一道蓝色流光,急速离去。
一场本该是南域年轻一代角逐争锋的盛会,最终却以如此惨烈和沉重的方式落幕。
各宗门带着复杂的情绪,陆续默默离去。
最终,只剩下天剑宗众人,围在莫凡冰冷的遗体旁,沉浸在无言的悲伤之中。
阳光透过依旧有些灰蒙蒙的天空洒下,却驱不散那彻骨的寒意与哀恸。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转眼间,距那场惊天动地的南域大比,己过去一年光阴。
这一年里,南域修行界依旧因那场变故而暗流涌动。
血杀组织更是遭到了神秘力量不计代价的疯狂报复与清洗,损失惨重,近乎销声匿迹,此乃后话。
这一日,在南域边缘,那座曾因聚森秘境而闻名、后又因秘境崩溃而逐渐衰败荒凉的冰凌城上空,南天霸早己为寻突破机缘离开这里,冰凌城也早己搬走。
一道极其微弱、近乎透明的红金色光团,仿佛跨越了无尽的空间,历经了漫长的漂泊,终于缓缓地、如同风中残烛般飘荡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