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不满的瞪向秦廉,他可见识过了,话本里那红狐狸就是用这样的借口勾搭穷书生的!
秦眠是鼠的人,可不能让别人勾搭!
越想火气越大,宋舒一个起跳,一脚踹在秦廉的脸上,然后又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个飘逸的转身,踩着秦廉的脸又跳回到秦眠肩上。
两爪抱胸,宋舒甚是冷酷的睥睨着呆愣的秦廉:“咕!”
再敢和秦眠说话,鼠就要收拾你了!
似乎没想到金尊玉贵的秦世子竟被一只松鼠踹了脸,刘咏赶紧上前,着急道:“公子可有事?”
说着他又转向秦眠怒斥道:“你这人,我家公子屈尊降贵前来,你却让这畜生……”
目光微冷,秦眠一弹指,刘咏便觉候间似被人掐住,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他惊恐的瞪大眼,看鬼似的看着秦眠。
“咕!”
你才是畜生!
宋舒震怒下,对着刘咏抓挠几下,直到他脸上挂着红红的爪印,方才心满意足的跳回秦眠的身上。
鼠报仇了!
瞧出这一人一鼠的不寻常,众人心头皆带着几分恐惧,几名家丁强忍着害怕挡在秦廉身前,却无一人敢上前拿下面前站着的秦眠。
“若无其他事,秦公子还是快些离开吧。”
推开朱红色的大门,秦眠若无其事的从众人面前离开,肩头的宋舒扭过头朝着秦廉做了个鬼脸。
还想勾搭鼠的人,没门!
瞧见小松鼠挑衅的模样,几名家丁有些生气,但又不敢上前,互相对视几眼,一人对沉默的秦廉道:“公子,这人有些邪门,不若咱们先回去,寻了白马寺的方丈来,再想法子对付他。”
秦廉抿着唇,没说话,半晌后,转身回到马车内,沉声道:“回去。”
回到小院中,宋舒很快变成人,他大马金刀的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不满道:“方才那人好生无理。”
还敢骂鼠!
“都同你说了,用原型太过惹眼,你偏不信。”
将手上拎着的物件扔到桌上,秦眠老神在在道:“瞧瞧,不过才出去一天,都有人上门来了。”
宋舒噘着嘴没法反驳,侧过身去翻桌上的木匣子和油纸袋。
今儿出去一上午,宋舒见着什么吃的都想买,只是眼大肚小,吃了一袋子灌香糖后再吃不下其它的零嘴儿,遂指挥着秦眠将这些东西都买了回来,留着慢慢吃。
反正鼠有戒子,可以储存食物。
打开攒盒,只见盒内摆着八个圆乎乎的糕饼,饼身上压了一个大大的福字,瞧着很是精美。宋舒好奇的用手指戳了戳,他记得这盒糕点可不便宜,要整整一钱银子!
鼠吃的灌香糖才十二文!
“月饼为啥那么贵,”宋舒扭过头看秦眠:“是不是很好吃?”
秦眠已经许久未曾吃过月饼,自然不晓得味道如何,迟疑了会儿,他慢吞吞道:“应当不错,你尝尝。”
“可他们不都说月饼要留着中秋节吃,什么时候是中秋啊?”
所谓入乡随俗,鼠也是懂礼仪,讲规矩的。
“中秋啊—”秦眠拖长语调,笑盈盈的看向宋舒:“后日便是了,不过只是几块月饼,你若想吃便吃了,咱们明日再买也成。”
也对。
宋舒看着模样精致的月饼,舔了舔唇。
鼠不差银子,今天吃完明天再买便是,捻起一块红豆馅的月饼,宋舒啊呜一口咬下去,甜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吃完一块月饼,宋舒咂摸了一下嘴,眉头微拧,觉得有些怪怪的。
这月饼味道不错,但鼠怎么吃了一块后却再不想吃下一块了。
中秋佳节,本就繁华的京都更加热闹。
圆月高悬,大街上却人群拥挤,吃过团圆饭的百姓们不约而同的来到大街上,街道两旁尽是摆着花灯的摊贩,茶楼酒肆外灯火通明,漂亮的舞娘站在官府派来的花车上翩翩起舞,丝竹入耳,好不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