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厄难与福缘难定,作为此镇之长,也便衷心祝愿各位在此得偿所愿。
谢妄看完便也随这波人流退了出去,他思索了一下,反正现在也没任何线索,便又跟着流向了那所谓的“谷亭”,记录名字时,谢妄随便说了一个,便转身离开了。
他对这些不甚在意,因此也丝毫没注意到身后原本嚷嚷的声音,和前面记录催促的人在听完后双双沉默。
对于谢妄来说,今日还需完成的事便是找一间可以住的客栈。
只是没想到最近这小镇子客流量如此夸张,一路问过来的客栈都爆满,无一间空房,他又走回谷亭附近。
望见旁边装饰在整座镇子里算得上是最豪华的酒楼——醉花楼。此楼甚高,一般来说,这种楼除了招待酒水美食,还会提供住宿服务。
谢妄进去后也没急着找房间,而是找了个空位坐下,虽已辟谷,但先前跟着兰笙羽养的习惯还未改,便随意点了几道菜意思意思,恰好听得附近几桌普通修士打扮的人聊得正欢。
“你们说,今年能有人活着从里面出来吗?”
“哎!难说。这秘境十几年开放一次,便折损了多少修士,此次只怕是重蹈覆辙……”
“哲兄,你说的如此丧气,那你还来什么啊?”
“诶此言差矣,我就不能来看看擂台赛么?这大赛看开些,不就是场民间版天骄争魁么!”
“忒,胡说,各仙门百年一回的‘天骄争魁’是小镇子上随便一场擂台赛能比的?说出去都给人笑话,你看哪家天骄来了?哪家稀罕夺这个魁首,都是咱们这些小打小闹罢了。”
“唉也是,若是那些个天骄翘楚都来闯这秘境,指不定早给攻破了,哪还会有什么秘宝轮得到咱?”
“你瞧你,又说起丧气话来了……”
隔壁桌见两人说的投机,便也凑过来一起聊。
“这位兄台,你俩说的天骄是哪位?翘楚又是哪位?”
“你连这也不知?!”哲兄旁那位看着极善言谈的修士略一惊讶后,便大大咧咧道,“说起仙门天骄,谁人不识云笈宗陆萧遥?年纪轻轻便突破元婴,现在渡劫期离飞升也指日可待啊,早早被定为下任掌门继承人。”
谢妄喝了口桌上的酒,没忍住皱了皱眉,心中冷哼一声,极为不屑。
不说他也罢了,但居然说的是陆萧遥此人。
呵呵!
“哦!原来是说他。那确实了。近千年,云笈宗继扶朝、兰徵飞升之后,最有望化神的人便是他了吧。”
在没人看见之处,偷听的人明显一愣,这两个人名一出,心中突然浮现出一种说不出的熟悉和失落感。
胸口更是堵得发慌,还有一种愤怒。
奇怪,他对飞升也不感兴趣啊,失落个什么劲,愤怒更是无稽之谈。
很快这便被他抛掷脑后,因为他听到那帮人说到自己了。
这帮有眼无珠、蠢笨如猪的修士终于说到他了。
“欸,本来还有个那谁,不是和陆萧遥旗鼓相当嘛,可惜最后走了魔道。”
“那大魔头。”说话者拧眉,语气厌恶,“运气好罢了,后来还不是打不过,跑魔域去了。”
………………
谢妄想杀人了。
“哲兄!他不是本来就是魔族嘛,能修仙修得和萧遥差不多已经很厉害了,怎么会是运气。”
很好。杀人的事先放一放。
“那他要不是流着谢空空的血,修炼事半功倍,叛逃后他们二人再遇见,应该早就被陆萧遥诛杀了。”
………………
他谢妄被诛杀?
这人脑子被驴踢了?嫌命长?
但谢妄毕竟不是当初的三岁小儿,何况此行需要低调,因此他尽量不那么小鸡肚肠,不把这些放心上。
“你俩要是继续论他俩谁更胜一筹,恐怕能论上三天三夜不带歇息的,关于这个问题,仙门闲者都为此办了专门的讨论会呢,你俩可以上那辩去。”有听不下去的人插嘴。
那善谈者也觉如此,见“哲兄”脸色不好看,便笑嘻嘻换了话题,“不过说起仙门翘楚虽多,但还有一人能脱颖而出,沧冥宗少宗主花廷雪,一手水剑出神入化,比之老宗主有过之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