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妄笑着在他雪白颤抖的肩头咬了一口,露出一块牙印,声音与动作是不符的慢慢,“怎么感觉才过了一天,圆润不少。”
本来紧咬着唇受着的人顿时满脸通红,泄出音的同时断断续续道,“你、做什么?!别、别捏,轻点!”
但晚了,谢妄移开手,就看见两个大红手印留在了上面,在白皙一片上分外显眼,他忍不住笑的同时,眼神也暗了下来。
突然想到什么,开始慢吞吞起来,又看似无意地懒散道,“你喜不喜欢吃桃子?”
“哈、啊哈……什么?”兰笙羽双手平板支撑着重量,汗珠不停滚落,全身心注意力都在两人相贴的地方。
感觉小谢自从上次后就好像开窍了,很会控制两人间的距离,有时候远,总是磨蹭着不近,有时候又太近,距离负得太多,他受不了。
尤其是今天还特别烫。
烫得他大脑只剩下一片浆糊,根本听不进在讲什么。
好在谢妄也不需要他听懂,伸开长臂,从床头红木柜的篮子里拿了个圆滚滚的粉嫩玩意儿,喂到他嘴边。
“咬着。”
语气不容置疑。
被刚刚突然变大的负距离险些弄晕过去的兰笙羽,泪水涟涟都没怎么思考,就张开嘴听话咬住了那东西。
带着芳香的汁水顿时在他口中四溅,忍不住呜咽一声,谢妄却不许他松开口,只好就这么任由桃汁混着涎水从被塞得满满的嘴角溢出。
真是……
“色死了。”
谢妄再也控制不住,一点不顾呜呜声,不断舔舐那粘稠汁。水,就像是世界上最醇正的佳酿,最解渴的甘泉。
也是他此生之毒,唯一的解药。
最后,舍不得浪费一滴,任欲望淹没理智,任欢愉胜过痛苦。
……
第二天,晨光悄上窗沿。
谢妄悠悠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心情格外舒畅,神清气爽,从未睡得如此酣畅淋漓。
只是关于昨天的记忆也渐渐浮现在他面前。
嗯对。他中毒了很难受来着,好像是兰小凡进屋,他记得他把人赶出去了。
然后,他解毒了。
等等,是怎么解毒的来着?
好像是幻想出来一个兰笙羽,听之任之、什么姿势都任他摆弄、虽然还是很会哭的那种兰笙羽。
于是他自愈了。
谢妄闭着眼睛回味了一下,很是得意,不愧是幻觉,这个傻鸟竟然都能变得如此甚得他心,很努力配合他,在他中药的情况下,只晕过去一回,也是真的在尽力帮忙解毒了。
弄了很久,尝试了许多新体验,谢妄回想起来便忍不住嘴角上扬,正打定主意回去一定要好好实践一番,忽发觉身边有个活物似的东西动了一动。?
“……”
卧槽!
几乎是本能出击式防御,谢妄连物带被踹之下床。
“啊!”一声极为熟悉的声音哀叫出来。
裹在锦被里像蚕蛹一样的兰小凡,颤巍巍蛄蛹着爬起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大霉。
一张普通、至极的脸出现在床边,皱巴巴地看着床上冷漠警觉的人,哀怨道,“干嘛踹我!”
还正好踹在、在那两团脆弱的肉上!昨天被把玩过度本来就疼,现在好了,那一脚后,几乎半边都麻木了。
他在这边气愤质问。
谢妄的神情却从警惕到惊疑,再到看清锦被自然落下后,他身上显露无遗的露骨痕迹后明显僵住,渐渐变成菜色,再加上他一脸愤慨地爬上床、嘀嘀咕咕地抱怨着昨晚,最后已然是脸色灰败,十分沉默。
兰小凡看见他在看清自己脸后就不对的神色,以及最后睁着眼一眨不眨安然缓缓躺下,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差点把自己气背过去。
很生气地一翻身,不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