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脾气的朱高煦猛地一拍桌子。
“这有啥难的?去南海弄把火枪回来研究研究呗!咱军匠就算没人家聪明,照葫芦画瓢还不会?”
“你懂个屁!”
朱棣瞪了他一眼。
“从南疆运火枪到北平得过多少关卡?万一被发现,咱这点家底全得暴露!”
姚广孝捻着胡须慢悠悠开口。
“小僧倒是有个险招。”
“蓝玉眼下正在打倭奴,那边不是有火枪吗?”
“咱可以绕个道,去辽东找辽王帮忙,再经朝鲜半岛去倭奴,捞两把枪回来研究。”
“这条路虽远,但宁王在西边盯着草原,没空管东边的事儿!”
朱棣琢磨了半天,一拍大腿。
“就这么办!”
“高煦,你去安排,记住了,这事要是漏了风……”
话还没说完,朱高煦就拍着胸脯道。
“爹您放心,咱的人都是死士,绝不会走漏风声!”
撂下话,他便兴冲冲的走了。
朱棣又转头对张玉说。
“军器监那边你给我盯紧了,从王府内库拿五十万两银子送去,要啥给啥,工匠俸禄翻倍。”
“这帮人可是咱的宝贝疙瘩,不能亏待了!”
正说着话,管事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王爷,应天僧录司来文书了!”
“僧录司?”
朱棣皱起眉头道。
“他们找咱干啥?难道要化缘?”
管事偷偷瞄了眼姚广孝,哆嗦着说。
“应天搞了场佛道斗法,结果佛家输了,大相国寺的人说要振兴佛门,推荐道衍大师去当主持,皇宫那边也同意了,让僧录司发调令……”
“放他娘的狗屁!”
朱棣猛地站起来,脸涨得跟猪肝似的。
“大相国寺那群秃驴吃饱了撑的去跟道士掐架?还要挖咱的墙角?”
朱高炽在旁边小声嘀咕。
“爹,这事……好像跟咱之前在应天传的谣言有点关系?”
朱棣瞪了他一眼,心里却咯噔一下。
坏了!
这分明是朱雄英察觉到咱的动静,开始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