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坦然地迎上了这束目光。
“看来你很满意今天的教学。”泽珀尔站起来,最后披上外套,弯腰向坐着的希斯塔伸出手,作势要拉她起来。
希斯塔正要伸手,却见泽珀尔径直向下,握住了她抓着魔杖的右手。
紧接着,他的手沿着魔杖一路向上,抓住了杖头的蓝宝石。
他的手轻轻摩挲着蓝宝石,低沉笑道:“我也很满意你这个学生。”
希斯塔几乎要怀疑他刚刚根本没晕了。
“殿下既然身体不舒服,那今天就到这里吧。”希斯塔直接收了这根魔杖,换了一根支撑自己起来,“只能麻烦殿下关实验室了,我先上马车。”
泽珀尔沉默地看着希斯塔离开的背影。
她没有动手,是真的失忆了,对杀他失去了兴趣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结果他明明应该高兴才对。可他此时内心惴惴,甚至还有一丝隐秘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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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珀尔醒来后不久,他们便回程了。对于希斯塔发现的伤痕,泽珀尔解释为诅咒的副作用。
泽珀尔出生便带有不能拿剑的诅咒,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又骗她。
那诅咒从来都是一个人负责应验一个人付出代价,怎么会有人一边被诅咒了还自己给自己付代价的。
她下的诅咒,自然是她付代价。
她付代价……希斯塔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手上的荆棘印记为什么从来不痛?她从未见过对下诅咒方没有任何影响的代价。这说明,这印记根本不是代价,只是戒指的映像,单纯告诉她什么时候诅咒发动了。
难道她在付的,还有别的代价?
希斯塔觉得这一趟教廷的禁书库她是非去不可了。
有了新目标,希斯塔突然就觉得自己饿了,她叫停马车,在路边买了四个可丽饼。
她上车后,泽珀尔看着她每一个都来了一口。
“殿下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发现泽珀尔在看她,希斯塔问。
泽珀尔沉默。
希斯塔突然恍然大悟般地说:“你不会想吃我的可丽饼吧!”
“……我没有说。”
“殿下不会不知道,分享食物是喜欢的人之间才有的‘特权’吧。”
希斯塔阴阳怪气。
“那就是殿下忘了,我认为我有必要再次重申一遍:从今天起,我最喜欢的是无所事事,”
“不喜欢你了哦,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