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声泣血的质问,如同最锋利的刀子,狠狠剜在朱标的心上!
他仿佛能看到朱六九大伯那悲痛欲绝的模样。
这让他的呼吸都为之一滞,几乎要动摇!
但他想起了御书房内父皇那焦头烂额的背影,想起了老师那句“正因为他是唯一的儿子,他才非死不可”!
他不能心软!
此刻的心软,就是对国法的践踏,对天下人的不公!
朱标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再睁开时,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也被一种冰冷的坚定所取代!
他看着几乎瘫软在栅栏上的朱桓,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表哥。。。。。。孤,实在是无能为力。”
他顿了顿,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继续说道。
“至于朱大伯。。。。。。你放心。”
“以后他的生老病死,孤,会替他养老送终,绝不会让他受了委屈。”
这句话,如同最后的判决,彻底击垮了朱桓!
他眼中的光芒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灰般的绝望。
他抓着栅栏的手无力地滑落。
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
软软地瘫倒在那冰冷肮脏的地面上。
身体微微抽搐着,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呜咽声,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朱标不忍再看,猛地转过身,对牢房外肃立的刑部官员和侍卫挥了挥手,声音冷硬如铁。
“带出去!”
命令下达,再无转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