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嵩枯脸扭曲:“押金!”
三枚裹着黑痂的灵石拍在符灰上。林风抓起钱贵哆嗦递来的阴凝花与腐心草,染血的靴底碾过满地狼藉:“胆,带走。”
阿七抱起陶罐,小鹿般窜到他身后。
“不知死活!”陈嵩盯着两人背影,枯手在袖中狠捏传讯玉符。符上血纹一闪:
「蛇胆现世,黑市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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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火丁字室阴冷刺骨。
赤红岩浆在沟槽里半死不活地冒泡。阿七蜷在墙角,黑陶罐护在怀里,警惕得像只护崽母猫。林风剥开阴凝花墨蓝花瓣,花蕊里蜷着三粒冰珠似的籽实。暖玉突然一跳,血沁热流涌向指尖——
**噗!**
冰珠籽实在他掌心化作寒雾,雾气凝成根细针,猛地扎进腐心草乌黑的茎秆!草茎“嘶嘶”渗出脓绿汁液,腥臭扑鼻!
“阴凝籽…能逼出腐心草毒髓?”阿七瞪圆了眼,“丹经里没这法子…”
林风没吭声。断枪枪尖挑起赤练蛇王胆,冰蓝秽气顺枪身缠上胆体!金纹瞬间黯淡,胆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干枯——
“你毁它?!”阿七扑上来。
枪尖一抖,干瘪蛇胆“啪”地砸进脓绿草汁!汁液遇胆,腾起尺高黑烟!烟中赤金纹路疯狂扭动,竟将脓绿毒汁吸食殆尽!原本污浊的草汁化作清透琥珀色,核心一点赤金跳动!
“以毒萃精?!”阿七嗓音劈岔,“金纹蛇王胆…能吞腐心草毒?”
门外阴影里突然传来嗤笑。
两名玄衣侍卫堵死廊道,腰间佩刀缠着黑气:“陈会长有令!私炼禁药,赃物充公!”刀尖指向黑陶罐,“胆,拿来!”
左侧侍卫突然暴起,刀风撕裂黑烟首劈罐子!阿七尖叫着闭眼——
“当!”
断枪枪柄架住刀锋。冰蓝秽气毒蛇般缠上刀身,精钢刀刃“滋啦”锈出蛛网裂痕!
“找死!”右侧侍卫袖中甩出三道乌光,首射林风面门!乌光腥臭刺鼻,竟是淬了蚀骨毒的梭镖!
林风不退反进,左掌抓起石案上清透的琥珀毒汁,迎着梭镖一泼——
**嗤…噗!**
毒梭撞上毒汁,如雪球砸进热油,瞬间熔成三缕黑烟!毒汁余势溅上侍卫皮靴,“腾”地窜起绿火!
“啊!”侍卫惨嚎跺脚,绿火顺裤腿往上爬!
左侧侍卫骇然抽刀,锈裂的刀身“咔嚓”崩断!林风染血的靴底己碾上他脚面,冰蓝污血蚀透铁甲!
“呃啊——!”骨裂声混着惨叫,侍卫烂泥般瘫倒。
暖玉在林风心口突突急跳。血沁热流针扎般刺向门外——陈嵩的玄青袍角在廊柱后一闪而逝!
阿七哆嗦着捧起黑陶罐。罐里干瘪的蛇胆浸泡在琥珀毒汁中,赤金纹路竟重新,如呼吸般明灭。
“毒汁…成了胆的养料?”她喃喃道。
林风抓过毒汁罐,冰魄丹寒气混着剜印秽毒,顺指尖注入琥珀液体。汁液翻滚沸腾,核心赤金猛地膨胀,将寒气秽毒鲸吞海吸!
**嗡——**
赤金光华暴涨!满室毒烟被涤荡一空,只余清冽药香!
墙角豁牙乞丐的破碗“当啷”滚进来,碗底苔藓血符新痕未干:
“黑市有诈,蛇胆半真,胖爷急!”
林风指尖掠过血符。暖玉突然发烫,血沁红光透衣而出,在他眼底映出一行扭曲小字:
「真胆在城南,假局…己张网。」
陈嵩的枯笑声从通风口钻入:
“三日期限…老夫看你拿什么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