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打马来到亲卫外围,把手枪插回枪套,翻身下马,看看挡在前面的亲卫。
有军官挥挥手,亲卫们让出了一条路。大少昂首挺胸,背着双手甩着小西方步,一点不带犹豫的便走了进去。身后只跟着吴钟,石达开和五名女护卫。
刚走进人群,程风便对旁边的亲卫说道:“安排个人去找我的护卫队长领二百两,刚才拦我的那两人是死是活,派人去看看,如果没死,一人一百两医药费。如果己经死了,那就一人一百两的抚恤金。”
众亲卫头上一串,乌鸦飞过,这到底是敌是友?这操作完全看不懂了。
香案前,大少看见了一位身着红袍的文官,想来这文官就是袁崇焕了。
大少没有先和袁崇焕说话,只是看向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毛文龙。
毛文龙也看着程风问:“虚谷公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程风笑笑:“昨晚夜观天象,发现东北方有将星黯淡无光,似要陨落。掐指一算,方知是毛大帅你今日有血光之灾,要被人砍头。正好本公子无聊,特地前来观礼。”
袁崇焕沉着一张老脸吓问:“程风小儿……”
听见袁崇焕骂小儿,程风这才回头看着袁崇焕:“袁大人,让你的护卫离着帷帐二十丈,咱俩谈谈事。”
见袁崇焕犹豫,大少笑道:“袁都督你可是率领千军万马的大帅,难道会怕我一个小孩?”
袁崇焕想想也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就算想有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举动,伸手就能把他掐死,有什么可怕的。
不知道这小子的动机是什么,也不知道背后有没有上面那位的意思?
袁崇焕是个谨慎的人,为了安全起见,虽然一千个一万个的不愿意,还是应了。
“所有人听本督命令,离开帷帐二十丈,没有传令不得靠近。”
“是,大人。”
众亲卫收到命令,也不怕一个小孩敢动什么杀心,便纷纷后退,远离了帷帐。
“吴钟,带人进去仔细检查,有没有人藏在暗处偷听,发现有人藏匿,首接格杀。”
“是,公子,你们几个,跟我进去。”
见有人要进帐搜查,袁崇焕没有说话,只站在那里纹丝不动,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查了一圈出来汇报:“报告公子,帷帐里没有人。”
“谢谢吴钟哥哥,把毛大帅带帐里去,你们守住帷帐十步远,没有传令,不许任何人靠近,违者杀无赦。”
“是,公子。”吴钟和石达开一左一右,架起被捆绑的毛文龙送进帐篷,便退了出来。
“袁大人,请。”程风朝袁崇焕轻挥小手,率先走进了营帐。
帷帐内泡有一壶茶水,可能是袁崇焕想喝着茶看毛文龙被斩首。
大少不管哪里是上座,哪里是下座,只找了一个合适的方向,一屁股就坐在了位置上,还提起茶壶,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毛文龙躺在地上:“虚谷公子。”
“毛大帅,现在午时三刻己过,你己经是被斩首的人,死人别在那里说话了,听着就行。”
袁崇焕在程风对面坐下,冷的看着大少的脸:“程风公子,你可知你今日的一言一行都是犯了诛九族的大罪。”
大少白了他一眼:“本公子不过是到这里来游玩一番。犯了何诛九族的大罪?莫非这里不是大明的土地,本公子来不得?”
袁崇焕厉声道:“你一平民百姓,竟敢养这么多的私兵,朝廷完全可以定你一个谋反之罪,诛你九族。”
程风笑问:“你是说山脚下那两千骑兵?”
袁崇焕心里一沉,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带了两千人上来,还真不能与他硬来。
随冷声道:“你就一介平民,竟敢养两千骑兵,你这是明目张胆的造反。”
程风笑笑:“袁大人你说错了,他们不是我的私兵,也不是我的护卫,我的护卫就帷帐外那七个人。
这些骑兵是旧港宣慰司的水师陆战队,从福建追缉走私船追到这里。
只是那些走私船己经进入你袁大都督的防区,只得无功而返。
返航途中被我遇见了,现借过来做本公子的临时保镖,这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