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我,没有回我的房间,也没有回他的房间。我们……我们从消防通道,走到了酒店副楼天台。”
“那天台好大,还有一个露天的游泳池,没有人。”
“我们就那样站着,吹着风,谁也没有说话。”
“然后,他开口了。”
“他问我,『蔓蔓,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我说,『挺好的。』”
“他又问我,『那个……你昨天说,你有男朋友了,是真的吗?』”
“我……我犹豫了一下。老公,对不起,我犹豫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如果说是,那他可能就不会再继续了。但是……
但是我想起了你跟我说的话,你说你期待……
“所以,我……我撒谎了。”
“我说,『那只是……一个正在追我的人。他对我很好,但我……还没想好,要不要接受他。』”
蔓蔓的声音,小心翼翼,充满着试探和内疚。
“轰——!”
我听着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感觉自己,像是被一道惊雷,狠狠地劈中了天灵盖。
她撒谎了。
“老公……你在听吗?”
“老婆,我在听。”
她为了我,为了我们那个荒唐的“游戏”,她亲口否认了我的存在。
她将我,这个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定义为了一个悬而未决的“追求者”。
而她自己,则在那一刻变回了那个,“单身”的、自由的、可以被任何人追求的,陈纾蔓。
一股前所未有的、极致的屈辱感,和一阵同样前所未有的、极致的兴奋感,同时,在我的胸中,轰然引爆!
我的鸡巴,在这一刻,硬得,快要爆炸!
蔓蔓,这是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接受在道德之外的另一个男人?
“他听到我这么说,好像……很高兴。”
“他看着我,眼神变得和大学时一样明亮,充满了……希望。”
“他说,『蔓蔓,你知道吗,当年和你分手,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他说,『这几年,我其实也试着谈过几个。但是,没有一个能像你一样。我总是不自觉地,拿她们和你比。比不过。』
“他说,『蔓蔓,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很唐突。但是,我能不能……再给我自己一个机会?』”
“他说,『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多么动人的四个字。对于一个曾经深爱过的初恋,对于一个在多年以后,依旧对自己念念不忘的男人,这四个字,有着怎样致命的杀伤力?
我不敢去想。我只知道,我的心脏,正在疯狂地,剧烈地,跳动着。
天平的一边,是禁忌欲望的刺激;另一边,是害怕失去的惶恐。
“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看着他,看着他那张比大学时成熟了一些的脸。看着他眼中那份真挚的,不含任何杂质的恳求。”
“老公,我承认,在那一刻我的心……乱了。”
“我甚至,产生了一个,非常非常坏的念头。”
蔓蔓似乎是放下了所有戒备,准备和我摊牌,颤抖声音伴随这她稳定的语速,她是不是在流眼泪?
她是不是已经准备好,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