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酒宴那丫头片子,为了破案倒是真敢开口。龙娶莹听着她在骆方舟面前,磕磕巴巴地请求让自己加入调查,挂个什么“国理钦副议”的虚职,心里差点没笑出声。这名头听着唬人,其实就是个临时得不能再临时的临时工,连俸禄都没有,就发个能狐假虎威的腰牌。
龙娶莹摸着那冰凉的腰牌,心里盘算的可不是当官——她要的是那龙椅上的人。?可惜,骆方舟精得跟鬼似的,眼皮都没抬就驳了回去。“放虎归山?朕还没那么糊涂。”
眼看路被堵死,陵酒宴只好去求她那忠心不二的青梅竹马鹿祁君。心上人软语相求,鹿祁君哪扛得住?哪怕明知是触逆鳞,也拍着胸脯应承下来。他甚至想办法支开了寸步不离的王褚飞——毕竟在王褚飞看来,鹿祁君是值得信任的“自己人”。
条件是,鹿祁君必须对她寸步不离,案子一结,立刻抓回宫。
龙娶莹表面上连连答应,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终于能暂时摆脱王褚飞那块木头和骆方舟那变态的掌控了!?为了避免她这“宫中禁脔”的身份太早暴露,鹿祁君强令她换上灰扑扑的男装,扮作他身边不起眼的小厮。
龙娶莹嘴上应着“好好好”,心里却琢磨着怎么把这身破麻袋撑出点风流倜傥来,可惜她这丰乳肥臀的底子,再怎么束也难掩那圆润臀部和鼓胀双乳的轮廓。陵酒宴对她,明面上是求助,眼底却尽是居高临下的利用。她陵酒宴要成就的是千秋大业,怎会真心倚重一个靠身体在宫里苟活的女人?在她看来,龙娶莹能破案,无非是仗着当年开国时知道些前朝阴私罢了。
龙娶莹才不在乎这些,刚出宫门,就像脱缰的野狗,看什么都新鲜。陵酒宴和鹿祁君倒是经常并肩而行,有次二人冒着大雨外出,回来时共乘一骑,衣衫尽湿,神色间似乎多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龙娶莹贼兮兮地凑上去想摸点八卦,被鹿祁君没好气地怼了回来:“关你屁事!管好你自己!”
陵酒宴似乎存了心思想在她面前与鹿祁君“秀恩爱”,或许是想看看这个被囚禁久了的女人,是否会因孤独而产生嫉妒或异样。可惜她打错了算盘。龙娶莹非但不觉得孤独,反而如鱼得水。她之前从骆方舟那儿顺手牵羊摸来的玉佩、玉扳指可算派上了用场
,小郎君碰了几下,那腿间的肉穴竟然就开始不受控制地泌出湿意,敏感得不像话。难道真是被骆方舟、鹿祁君他们这些年翻来覆去地折腾,给彻底调教坏了??她摇摇头,想把这不爽的念头甩出去,管他呢,及时行乐才是正经!
鼻尖萦绕着少年们身上浓郁的胭脂香气,这味道让她沉迷,却也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混沌的脑海——朱颜煞!那些脸部自焚的女子!
所有死者都是女子,都用了胭脂!而且死的并非平民,用的都是上等货!?难怪陵酒宴那穿着男装到处跑的愣头青发现不了关键!她自己也不用这玩意儿,所以才迟迟没想到这一层!那能让人脸部自燃的鬼东西,八成就是下在这些昂贵的胭脂里!
龙娶莹正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准备深入“探讨”一下胭脂的配方问题,一个尖利刺耳的太监嗓音如同丧钟般在门外嚎了起来:
“皇上驾到——!”
龙娶莹手里的酒杯“哐当”掉在地上:“????!!!我靠!”
房门被猛地踹开,骆方舟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玄衣龙纹,面沉如水。他凌厉的目光扫过屋内——十几个衣衫不整、袒胸露乳的清秀男子,龙娶莹更是衣襟滑落,露出半边圆润肩头和一抹深邃乳沟,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潮。
“胃口真不小啊,阿姐。”骆方舟的声音冷得能冻掉渣,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把她烧穿。
王褚飞紧随其后,被满屋的酒气和腻人的胭脂味呛得眉头紧锁,握着剑柄的手背青筋暴起。他看着龙娶莹那副放浪形骸的样子,心中仅有的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这女人,果然骨子里就是淫贱不堪!
那些男妓哪见过这场面,吓得瑟瑟发抖,面面相觑。
龙娶莹瞬间酒醒了大半,脸上的嬉笑僵住,慌忙扯好衣服:“不是……陛下,你听我解释…我这是在查案…”
“查案?”骆方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挥手让侍卫将那些抖如筛糠的男妓全部拖出去,“朕还从没听说过,哪家查案能查到妓院,查到需要点十几个小倌作陪!”
龙娶莹快哭了,脑子飞速旋转:“
,要是敢跑,就想好被朕扒皮抽筋的准备!给朕上来!”
龙娶莹抹了把脸上的水,豁出去了,大声喊道:“我知道你饶不了我!你给我点时间行不行!我真的有思路了,胭脂!是胭脂有问题!我要查清楚!”
“查案有其他人,用不着你!”骆方舟厉声命令,“王褚飞!把她给朕抓回来!”
眼见骆方舟的侍卫跟下饺子似的跳进湖里追来,龙娶莹咬紧牙关,扭头就往对岸拼命游去。有侍卫举起弓弩瞄准,却被骆方舟一脚踹翻在地。他夺过弓箭,搭箭拉弦,动作一气呵成,瞄准了水中那个奋力逃窜的身影。
“嗖——噗!”
箭矢破空,精准无比地再次射穿她另一侧完好的肩胛!剧痛让她眼前一黑,呛了好几口水,但求生的本能让她不敢停留。
骆方舟眼中杀意凛然,再次搭箭,这一次,箭头直指她的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急速掠来,是闻讯赶来的鹿祁君!他眼见箭将离弦,猛地伸手,险险抓住了那支致命箭矢的尾羽!
“皇兄!”鹿祁君单膝跪地,手中紧紧攥着那支箭,向骆方舟承诺,“臣弟定将她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鹿祁君的到来,正好给了骆方舟一个发泄的出口。他猛地转身,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扇在鹿祁君脸上,力道之大,让鹿祁君嘴角瞬间渗出血丝。
“谁允你将人带出来的?!”骆方舟的声音因暴怒而微微颤抖,“看到了吗?她跑了!她宁愿跳湖受伤也要跑!”
鹿祁君硬生生受了这一巴掌,抿唇不语。一旁的陵酒宴却看不下去了,竟挺身而出顶撞道:“陛下!臣实在不明白!明明龙娶莹已经找到了关键线索,您为何就是不允许她参与调查?她不过一个久居深宫的女子,您这决策实在……实在糊涂!鹿祁君他是在帮您,您为何还要责怪他!”
“酒宴!”鹿祁君急忙出声制止,他知道骆方舟此刻正在气头上,任何辩解都是火上浇油。
骆方舟半眯起眼,周身散发的强大压迫感让空气都几乎凝固。他一步步走向陵酒宴,声音冰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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