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赵阿黄怎么找到二羊村的,陈有不得而知,但心里有个大概的猜测。他和朵儿的事,不算什么秘密,仆人们之间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esp;&esp;赵阿黄没了媳妇,肯定会四处寻找。朵儿曾在齐府帮忙,赵阿黄势必要去齐府打探,自然会听说他俩的事。
&esp;&esp;赵阿黄找上门那天,恰好朵儿进城看病,毛大娘去了亲戚家,陈有称要犁地,留在了家里。刚刚开春,地里没什么活,陈有为了躲懒,找的借口。
&esp;&esp;他早上遇到了一个赤脚大夫,买了瓶杀虫药,打算试试效果,若是有效,明年再多买些。
&esp;&esp;中午,陈有刚做好饭,赵阿黄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陈有和赵阿黄并不认识,但听朵儿提过几次,五短身材,容貌丑陋。他看来人身形矮小,又一脸怒容,立刻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esp;&esp;陈有叹了口气,懊恼地对裘智道:不知那日怎么回事,可能是白虎当头吧。我看到赵阿黄,突然想起了刚买的杀虫药
,sp;&esp;毕竟是第一次杀人,说不害怕那是假的,陈有不愿和赵阿黄同处一室,立刻躲到了厨房里。半个时辰后,他再次回到房间,发现赵阿黄没有死,正躺在地上呻吟。
&esp;&esp;陈有把心一横,抓起被子蒙住赵阿黄,将他捂死了。趁着天色尚早,陈有去地里挖了个坑,晚上再将尸体掩埋好。
&esp;&esp;他本来打算攒几年钱,将这块地买下来,这样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他杀了人。哪知王家突然要把地收回,之后的事就和裘智推测差不多了。
&esp;&esp;裘智道:你把杀毛大娘的经过再讲一遍。
&esp;&esp;提及母亲,陈有的面色不禁黯淡,许久后,才缓缓讲述。
&esp;&esp;陈有和母亲在牢里告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给毛大娘磕了三个头,哀泣道:儿子不孝,以后不能给母亲养老了。今天给母亲梳个头,就当报答养育之恩了。
&esp;&esp;那枚缝衣针一直插在陈有的鞋底,知道母亲今天会被释放,他便将针取出,藏在掌心。
&esp;&esp;毛大娘含泪点点头,陈有以手作梳,为她梳理着发丝,然后绾了个发髻。他回想着大夫提及的穴位,一咬牙将绣花针刺了进去,片刻后缓缓拔出。
&esp;&esp;他从毛大娘后脑揪下几根发丝,哽咽道:儿子以后想您了,就看看这缕头发。
&esp;&esp;毛大娘望着儿子,嘴唇微颤,却终究未发一语。
&esp;&esp;裘智想起那日毛大娘的神情,反问道:你觉得揪下几根头能掩盖针刺之痛吗?
&esp;&esp;陈有这几日心情忽上忽下,一会沉浸在瞒天过海的喜悦里,一会又患得患失,生怕被人识破自己的计策,不曾回想过那日母亲的神色。
&esp;&esp;现在裘智一句惊醒梦中人,陈有脑海顿时一片空白,怔了许久。
&esp;&esp;其实,裘智当时也没反应过来,后来发现了真凶,才意识到毛大娘早已洞悉了儿子的意图,但选择了沉默,并欣然赴死。
&esp;&esp;过了许久,陈有留下两行清泪,裘智命人将他带了下去。
&esp;&esp;陈有走后,齐攥典问道:老爷,怎么处置朵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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