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识砚,我看药快熬干了,就赶紧倒了出来。”
&esp;&esp;楚栖年早已经消气,端走一碗:“药是一样的,治疫病的药,你记得喂给聂询初喝。”
&esp;&esp;“好。”纪凛没走,手指扣紧托盘边沿。
&esp;&esp;楚栖年:“还有事儿吗?”
&esp;&esp;纪凛垂眸:“今日我胡言乱语,对不起。”
&esp;&esp;“以后不说这些就好。”楚栖年回屋,关门时小声说:“照顾好聂询初,他有事就赶紧来找我。”
&esp;&esp;纪凛如释重负:“好,早些休息。”
&esp;&esp;回到屋里,楚栖年拿着勺子搅拌中药,起身正准备去浴室拿一条毛巾。
&esp;&esp;省得以一会儿喂任南酌喝药洒的到处都是。
&esp;&esp;一起身,衣摆被扯住。
&esp;&esp;楚栖年低头,惊讶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esp;&esp;任南酌烧得厉害,眼睛看起来有些红,“纪……凛?”
&esp;&esp;“厉害啊,高烧昏迷听见纪凛的声音都能醒过来,你是得多小心眼。”楚栖年戳戳男人胸肌。
&esp;&esp;任南酌抬手抱他,下颌在他发顶蹭了蹭。
&esp;&esp;楚栖年隔着口罩,心疼地看着大片红疹:“快好起来,我谁也不要,只想要任二爷。”
&esp;&esp;任南酌收紧手臂,很快又昏睡过去。
&esp;&esp;第二日,任南酌状况更糟糕,体温再次飙升,身上的红疹都像是燃起了火一样。
&esp;&esp;楚栖年一步都不敢离开,不断换水,用凉毛巾帮他擦身体。
&esp;&esp;针灸一次又一次,任南酌却突然趴在床边吐出一大口血!
&esp;&esp;“小白!小白!”楚栖年慌了:“为什么和副官不一样?!”
&esp;&esp;小白急得原地转圈:
&esp;&esp;楚栖年拿毛巾擦去任南酌嘴上沾的血,声音带了哭腔:“任老二,求你别吓我!把药喝了,多喝药,肯定会好的……”
&esp;&esp;任南酌脱力倒回床上,一句话也说不出,眼前一片灰朦。
&esp;&esp;朦朦胧胧间只能听到楚栖年哽咽的哭声。
&esp;&esp;任南酌很想睁开眼,告诉他自己没事。
&esp;&esp;但眼皮千斤重一般,他旋即又陷入昏迷。
&esp;&esp;“还有呼吸,至少还有呼吸。
,,挠挠已经打结的头发。
&esp;&esp;原本他很不理解为什么大帅会喜欢上一个戏子,并且还是个男的。
&esp;&esp;现在懂了,如果抛去大帅夫人这个名号。
&esp;&esp;他楚小少爷不比任何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