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二楼角落,门锁都已经生锈,门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他只是轻轻一推,就开了。
&esp;&esp;里边堆放一些杂物,两只大木箱子,楚栖年打开一看,是几件颜色陈旧的戏服。
&esp;&esp;“这尺寸,不像班主的。”
&esp;&esp;小白跳出来,狗爪沾上灰尘,一步一个小脚印。
&esp;&esp;楚栖年展开戏服,忽然想起什么。
&esp;&esp;“难道,这是以前那位角儿的?”
&esp;&esp;小白问:
&esp;&esp;“大概是了。”楚栖年叠好,原封不动放回去。
&esp;&esp;“也是个命苦的,现在想一想,如果不是有任南酌护着,我好过不到哪里去。”
&esp;&esp;小白赞同:
&esp;&esp;“幸好,我有任南酌。”
&esp;&esp;楚栖年挑挑眉,发现桌上有一本积了厚,破旧的笔记本。
&esp;&esp;他掀开,第一页只有一行模糊的字。
&esp;&esp;不过不难看出这字利落秀丽。
&esp;&esp;他仔细辨认一会儿,一字一顿:“我,爱上了,一个人……”
&esp;&esp;小白轻飘飘跳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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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照片里的男人面容俊逸,留着清朝人特有的长辫,虽然嘴角挂笑,气势却有几分凌厉。
&esp;&esp;“是个渣男。”楚栖年忍不住骂一句。
&esp;&esp;小白好奇:
&esp;&esp;“林落真心喜欢贝勒,那贝勒明明对他有感情,但是不承认,甚至带林落去看洋人医生。”
&esp;&esp;“他试图用这种方式告诉林落,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是一种病。”
&esp;&esp;楚栖年气得锤桌:“但是贝勒在此之前,和他睡过好多次,为什么要在林落最爱他的时候,否认这段感情啊?”
&esp;&esp;小白:
&esp;&esp;楚栖年愤愤不平:“最可恶的是,在红卫兵发现他们的事情,贝勒说……是林落扮女人勾引。”
&esp;&esp;“所以,只有林落被扒光了衣服示众!”
&esp;&esp;楚栖年鼻子泛酸:“就算这样,他也没想过要跳河。”
&esp;&esp;小白听得跟着一起生气:
&esp;&esp;想起纸张上边有泪珠干涸的痕迹,楚栖年能够感受到当年的林落有多痛苦。
&esp;&esp;“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贝勒娶了妻,就在林落跳河那一天。”
&esp;&esp;最悲哀的是,林落一直没能等到一句“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