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
&esp;&esp;玉流光低垂着眸。
&esp;&esp;他松开手中的长鞭,“啪嗒”一声,长鞭沉闷地落在铺满毛绒毯的地面。
&esp;&esp;夏侯嵘意识昏沉。
&esp;&esp;尽管他体质强劲,可到底凡胎□□,在冬雪中跪个两日未昏过去已是罕见。
&esp;&esp;如今他立处温热的礼正殿,鼻息中是殿下身上清淡的药香,冷热交替,强撑的意识便忍不住懈怠。
&esp;&esp;他知道殿下不会让自己真的死在这里。
&esp;&esp;“夏侯嵘。”
&esp;&esp;玉流光扯了扯颈边的狐领,冷声唤他,夏侯嵘昏沉之间抽出精神应了声,黑瞳看他:“殿下。”
&esp;&esp;“知道当年内务府中那么多要分去各宫的太监,为何我偏偏只带走了你吗?”
&esp;&esp;夏侯嵘怎知?
&esp;&esp;他出生贫农之户,天生带有残缺,是以年纪一到,便被家中人卖入宫中。
&esp;&esp;那时内务府众多净身太监,要跟着所谓的“师傅”,去各宫伺候主上,夏侯嵘来时名单已下来,他是多出的一个。
&esp;&esp;恰逢太子入宫,途径此地,那时刚入秋,年少的太子便穿得比寻常人多了,一张脸生得雪白,甚至是苍白,眉眼之间却尊贵不可言。
&esp;&esp;内务府跪了一地,夏侯嵘也跪了下去。
&esp;&esp;他天生顽劣,入宫并非他所愿,来了原本也是想逃的,哪怕被乱棍打死,也好过在这儿。
&esp;&esp;可年少的太子站在了他眼前。
&esp;&esp;夏侯嵘也听说过这位太子。
&esp;&esp;听闻此人身体羸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极为受宠。
&esp;&esp;是蜜罐里生出来的储君。
&esp;&esp;夏侯嵘在他身上嗅到了清淡的药香。
&esp;&esp;略苦,略涩,直往他呼吸中钻。
&esp;&esp;他跪得更低,心中惘然,直到太子开口,声音脆而沉稳:“我要他。”
&esp;&esp;那时,夏侯嵘登时抬起头。
&esp;&esp;此后他便被太子带回东宫,夏侯嵘并未做侍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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