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来看看父皇。”玉流光偏头轻声说,“这是废黜儿臣太子之位的诏书么?”
&esp;&esp;蕙后沉着脸道:“何止,还有立玉岐筠为太子的诏书。”她冷冷道:“未印玺便算不得,本宫将它拿去烧了。”
&esp;&esp;“母后。”玉流光思索道:“放回去吧。”
&esp;&esp;蕙后皱眉,不解地看着这孩子。
&esp;&esp;玉流光说:“我有办法。”
&esp;&esp;蕙后不知他要做什么,但出于信任,还是将两份圣旨悄悄放了回去。
&esp;&esp;离开太极殿时,廖硒跟在后头,不知要不要一道离开,这时青年忽然回头看他,“大人。”
&esp;&esp;廖硒立马:“殿下。”
&esp;&esp;“父皇还能站起来么?”青年声音很轻。
&esp;&esp;廖硒却听得一清二楚,并答:“殿下是如何想的,答案便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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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皇帝昏迷五日,状况急转直下。
&esp;&esp;人在当夜醒来了,可是却不能说话,不能动弹,太医跪在地上为陛下把脉,手都抖了,陛下气相衰微,脉搏孱弱,恐怕、恐怕……
&esp;&esp;“太医,父皇如何了?”
&esp;&esp;太医跪着回头,“殿下,王爷。”
&esp;&esp;来人正是玉流光和玉岐筠。
&esp;&esp;太医擦擦额头的汗,看着二人:“陛下恐怕……”
&esp;&esp;玉流光沉默片刻。
&esp;&esp;他挨着玉岐筠,轻声说:“各位先出去吧。”
&esp;&esp;太医站起身:“是。”
&esp;&esp;其余人也跟着出去,关上了门。
&esp;&esp;一室寂静。
&esp;&esp;皇帝躺在床上,一双浑浊的眼球黏在青年单薄的身形上,他竭力发出声音,喉咙嘶吼,可却说不出成型的句子。
&esp;&esp;“可难受?”
&esp;&esp;玉岐筠手臂上被人紧紧挨着的力道撤去。
&esp;&esp;他转头去看青年,青年走到皇帝龙榻边,垂头看着发不出丝毫声音的皇帝,如此问他。
&esp;&esp;玉岐筠跟着走来。
&esp;&esp;皇帝转动眼球,去看玉岐筠。
&esp;&esp;他不明白这两人为什么是一起来的。